刀哥以為肖華飛這是要讓十來侍衛抓他,馬上後退幾步躲到了眾地痞身後,口中嚷道:「大哥快出來,別看戲了,兄弟我讓你們當官的欺負了,他們來砸場子了。」

肖華飛聽到此言輕輕收回胳膊,靜靜等著刀哥口中的大哥出現,今天既然來了,最好就是把這夥人一網打盡,特別是刀哥身後的靠山,才是肖華飛最想拿下的人。

只有讓刀哥身後的靠山伏誅,才能還平易坊一個太平,否則黑傘不倒,明天的平易坊還會不斷出現虎哥,驢哥,阿三哥。

屋頂上的影龍衛肅敵高手,見肖華飛收回手掌,便繼續隱下身形,等著隨時聽命而動。

「啪——!」的一聲,一個酒壺在肖華飛附近的二樓飛下,正砸在吳苟道的腳邊。

一個面紅耳赤的中年漢子在酒樓的二樓圍攔上現身,他的雙臂左右各摟著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

在還有些倒春寒的春夜,這兩名女子明顯穿得有些少了,布料該遮住的地方,一點沒遮住。

兩名年輕女子,不知是嚇的,還是凍的,此時正瑟瑟發抖。

二人全都用手捂住臉,好像怕附近的街坊認出她倆。

中年漢子身著總捕官衣,打了個酒嗝說道:「哪家不開眼的小畜生,敢來平易坊鬧事!」

刀哥從人堆裡鑽出來,向著漢子拱手道:「要是沒有大事,老弟也不敢壞了大哥的雅興啊。」

然後刀哥一指站在馬車上的肖華飛,對中年漢子蠱惑道:「就是這小子,他冒充大晉官員,無故殺了老二老三,還說要拿了小弟與大哥去問罪,也不想想,大哥您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能被他這種毛還沒長齊的小崽子唬住。」

肖華飛沒忍住笑意,出言打斷道:「本官什麼時候說要把你們抓走問罪了?」

刀哥這時又恢復了平易坊大哥的風采,向著肖華飛逼進幾步,指著酒樓的中年漢子說道:「看到我大哥沒有,這是順天府的總捕頭,專拿京中不法之徒,小子你要不想吃幾天牢飯,就快點下來磕頭賠罪,這兩條人命也要賠我們五千兩銀子,否則就抓你的親眷來抵債,看你細皮嫩肉的模樣,想來家裡的婆娘也差不到哪去,到時扔到後巷個十年二十年......」

肖華飛俯視著刀哥,以極度冰寒的語氣問道:「這種生兒子沒***的事,你做得很熟吧。」

刀哥被肖華飛的氣度所攝,下意識回道:「帶幹不幹,幾十家是有了。銀子嘛,誰又不閒多......」

肖華飛振了下披風,挑起車簾扭頭穿進馬車。

刀哥眨了眨眼,有些發愣指著馬車車簾問道:「小子你以為躲進車裡就完事了?你要怕了,就快點賠銀子,否則老子就帶人打上你家!」

「本官怕讓他們的髒血髒了眼,吳苟道叫人動手吧,若有罪犯敢於反抗,以謀逆論處,格殺勿論。把這個垃圾和樓上那個先留著,別弄死。」,肖華飛此時的聲音已不帶任何感***彩,平靜的給這些社會渣滓下達了死亡通知。

那些無辜受虐的百姓,那些慘死的平民,今天肖華飛要用這些垃圾的血,還給那些好人一個公道。

只是這個公道來的太晚,讓肖華飛心裡覺得,遲來的公道,已無甚正義

可言。

遲道本身,便已是最大的不公道。

血,只有罪人的血,能稍稍平息肖華飛此時的無能狂怒。

吳苟道向著馬車的方向躬身一禮,轉身時已掏出懷中的竹哨。

三長兩短的尖銳哨音刺破黑夜,無數黑影手執雪亮鋼刀從屋頂跳下,一支支弩箭射向敢於出手反抗的地痞流氓。

吳苟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所有影龍衛力士高喝道:「奉指揮使大人軍令,影龍衛所屬在平易坊平亂!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刀哥被不斷從屋頂跳下的黑衣人驚的肝膽盡裂,他終於知道自己這回惹上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