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隱秘(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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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管家不再多說,向著王尚書行了一禮後退出房間,帶著幾名身強力壯的家生子,就往王家客房走去。
等所有人離開後,王尚書獨自來到書房,在一個隱秘的夾層中,找出一疊書信,經過一番篩選,將吳榮寫給他的新筆信全部扔進火盆。
王尚書看著火舌將信件全部化成灰燼,心中的大石才全部落下,然後吩咐下人,在新納的小妾房中備下酒宴,今晚他要在十七姨娘那裡安寢。
這些瑣事自然有下人們去安排,王尚書在書架上找出個小木盒,裡面有十多枚泛著紅光的藥丸。
王尚書捻出一枚紅丸,用溫黃酒服下,時間不長,一股微弱的熱流便順著小腹上湧。
可是王尚書畢竟是快七十的人了,一枚紅丸明顯不夠力道,他猶豫半天,想著小妾那白花花的身子,咬牙再次拿出一枚紅丸服下。
這怪不得王尚書拼了老命,主要還是王文喜這兒子太不省心了,為了王家的傳承與興旺,老尚書決定還要繼續努力。
兒子是不怕多的,只要生得足夠多,總有一兩個能有出息。
王尚書前面的三個兒子指望不上,就得繼續多生才行,否則王家的億萬家財,早晚會敗在這幾個不爭氣的兒子身上。
遠的不說,就說先帝,要不是他那兩個兒子不爭氣,還能輪到辛焯這個小崽子繼承這花花江山。
兩枚紅丸下肚,王尚中只覺小腹間有團烈火在燃燒,彷彿又回到十六七的年紀,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
天黑沒多久,王府的後門開啟。
麥管家帶著四名僕人,趕著一輛板車向著影龍衛衙門行去,板車上有一具溼漉漉的屍體,正是那金姓商人。
如果細看,金姓商人的手腳上有許多擦傷,屍體雙眼怒目圓睜,似乎在死前遭受了巨大的冤屈一般。
同一時間,肖華飛已來到關押王文喜的地牢,地牢中味道十分複雜,好像世間所有的濁氣全部匯聚於此。
肖華飛拿手帕捂著鼻子來到王文喜面前,此時的王文喜也沒有了當初意氣風發的模樣,被人綁在一個刑架上,腦袋快垂到了褲襠裡。
吳苟道舉起手中的燈籠,伸到王文喜的腦袋旁邊,好讓肖華飛看清王文喜的模樣。
此時的王文喜一點反應沒有,肖華飛上下打量了下王文喜的衣服,並沒有看到用刑的痕跡,有些疑惑道:「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死了吧。」
吳苟道笑著回道:「哪能呢,沒有大人的命令,屬下怎麼敢弄死他,這小子不過是嚇的昏了過去,大人往後讓幾步,屬下這就弄醒他。」
肖華飛聞言後退,只見吳苟道在邊上水缸裡舀起一瓢汙水,用力的潑在王文喜的腦袋上。
腥臊惡臭的汙水湧進了王文喜的口鼻裡,瞬間便把王文喜的大腦啟用,在連聲的咳嗽與嘔吐聲中,王文喜驚恐的睜開了眼睛。
「我是刑部尚書家的公子,你們要幹什麼,我爹不會放過你們.....」
吳苟道聽這傢伙還不老實,又舀起一瓢汙水潑到王文喜臉上,這回王文喜被嗆得再說不出一句整話。
就連肖華飛也被這臭水味燻得直翻白眼,這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他連忙把手帕捂得更緊,甕聲甕氣的罵道:「你揚的這是什麼玩楞,別沒給他弄死,反倒先把咱們搞迷乎了。」
吳苟道甩著手上的汙水,也跟著罵道:「這是手下們泡製的萬年膏,屬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只知道這牢裡從來沒往外運過糞便和死老鼠,那些犯人的吃喝拉撒最後全進了這裡。」
肖華飛連忙捂著口鼻往外跑,直到跑出去十來步,才對吳苟道罵道:「你小子就噁心人吧,算了本官不在這裡問了,你先把他沖洗乾淨,再到上面找間刑房,等這股味道消了,咱們再問他。」
吳苟道也趕緊後退,邊走邊衝著王文喜啐了口吐沫,對手下吩咐道:「沒聽到指揮使的話嗎?先把這小子解下來,洗乾淨......嘔,這味太沖了,我不行了,你們弄吧,我和大人到上面等你們。以後不許把這噁心東西放這裡,嘔......太特麼噁心人了。」
王文喜這時又被嗆的昏死過去,有幾名帶著厚重面巾的力士將他解下來,送到外面的水井邊沖洗起來。
肖華飛回到公房,指著吳苟道罵道:「本官說過多少次了,咱們要文明執法,文明執法,把那些噁心玩意都給本官扔了,以後地牢裡要注意衛生,用刑後要給犯人找大夫醫治。本官不是聖母,白蓮花,知道用刑不可避免,但我不想手下全是一群變態,你明不明白。」
吳苟道其實不太明白肖華飛話裡的意思,但命令就是命令,吳苟道沒有任何反駁,當下表示一切按肖華飛的指示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