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王家(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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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華飛勸道:「大哥不必在意,人情冷暖不過如此,今天他們對咱們哥倆愛搭不理,明天讓他們高攀不起。」
金朋義咀嚼著肖華飛話裡的意思,重重點頭道:「那咱們兄弟就要幹出來個樣子,好好給那些老傢伙看一看了,你對你說的那個錢莊生意有多大把握,要不要老哥再拉些人入股。」
肖華飛輕笑道:「大哥不要擔心,原來拉著他們一起做生意,不過是想找些同盟,既然人家看不起咱們,又何必上趕子去求他們。大哥放心,就算沒有他們,咱們這錢莊也開定了。等生意走上正軌,那些人就會像見了腥的貓,你推都推不走了。」
金朋義拍了下肖華飛的肩膀,「那老哥就聽你的了,明天我就讓人給你送去十萬兩白銀,老哥也不要太多的股份,五十萬兩的本金,你只算給老哥一成半乾股就行了。剩下的事,不管你怎麼做,都不用告訴我。自從跟著你做事,老哥還沒吃過虧。」
肖華飛沒想到金朋義對他如此有信心,當下也保證道:「大哥既然信得著小弟,那就等著年底分紅吧,小弟必不讓你失望。不過大哥現在管著京城防務,咱們的銀號與商隊如果進京的話,你可記得要給個方便。」
金朋義拍著胸脯笑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只要你不帶兵造反,這京城的四門就是咱們家的四門,只要車隊上有你肖家的商旗,老哥保管他們一路通暢。」
肖華飛與金朋義在細節上又討論了一個時辰,便各自帶人離開。
這時天色已經到黃昏時分,大街兩旁依舊掛滿為先帝致哀的白布,再過幾日便是重熙皇帝的發喪日,到時京城也將恢復往日的模樣。
肖華飛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往影龍衛衙門,靜侯王家來要人。
...
王尚書回到府中時,天已擦黑。
辛焯充分繼承了重熙皇帝的傳統,比鐵公雞還鐵公雞,任老傢伙們講得口乾舌燥,辛焯卻連個吐沫星子也不肯往外吐。
老傢伙們只要逼的急了,辛焯就跑到先帝的牌位前哭泣,弄得這些尚書、侍郎們有勁沒處使。
幾名尚書見今天不可能有什麼成果,便輪流回家休息,相約明天繼續向辛焯討要齊府的髒銀。
王尚書在心事重重中走進府門,剛繞過影壁牆沒幾步,便看到老兒
子的幾名貼身僕人,正跪在正廳門外。
有幾個粗壯的僕婦正扇著幾人耳光,王夫人坐在正廳門外的一把椅子上,鼓鼓的罵著幾人。
而王尚書最寵愛的那名妾室,此時已哭得梨花帶雨,跪在王夫人身前,好像正在求情。
一到家就看到這個情形,弄得王尚書好不心煩。
王尚書不理會門前的大戲,面無表情的走進正廳,端坐在主位之上。
這時王夫人已經揮退僕伕,不再打罵那幾名僕人,而是親自端著熱茶送到王尚書手邊。
那名小妾不敢進廳,只是跪在廳門口啜泣不止,時不時的偷眼看著王尚書與王夫人。
王尚書耐著性子喝了口熱茶,才對著王夫人問道:「老夫在宮裡忙裡了一天,本想回家清淨一會,可這又是怎麼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王夫人冷著臉,對門外的小妾喊道:「你自己進來說吧,文喜天天上街惹事,全是你慣的,你們娘倆是怕老爺在朝中還不夠煩嗎?文喜那孩子什麼時候能像他那兩個哥哥一樣用心讀書,我就替王家感謝你家祖宗了。」
小妾出身風塵,雖然為王尚書生了一個兒子,可是在家裡的地位始終被正室主母壓一頭,當下也不敢還嘴,顫巍巍的走進正廳,又跪在了王尚書身前。
王尚書心疼小妾,皺眉對王夫人勸道:「家裡有事說事,少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文喜雖然不是你所生,但也還是管你叫娘,你謝玉兒家的祖宗,難道我王家的先祖就高興了?」
王夫人臉色鐵青的回嘴道:「每次我要管教他們娘倆,你就偏心,行了,你們一家三口的事,我不管了總行吧,以後再出什麼事,就請尚書老爺自己解決吧。」
說完,王夫人氣呼呼的起身離去,臨行前還不忘死死瞪了玉兒一眼。
玉娘被王夫人的眼神,嚇得身子一顫,連忙向著王夫人離去的方向磕了一個頭,對這位當家主母,她真是打心裡敬畏。
玉娘進入王家這些年,要不是王尚書始終保著,而且她又生下一個兒子,恐怕這位主母早就把她弄死了。
王家不明不白死去的小妾可不是一兩個,所以多年以來,玉娘在這位王夫人面前,一直夾著尾巴做人。
不是玉娘不想在王家揚眉吐氣,實在是王夫人的孃家她根本惹不起。
王尚書等夫人走的不見了蹤影,才對小妾說道:「玉兒快點起來吧,你不要記恨夫人,文喜這孩子隔三岔五就給家裡惹事,這些年老夫的這張老臉,基本全讓他扔在順天府了。說吧,這次是又砸了哪家鋪面,還是搶了人家女子,能賠銀子的就快找管家拿銀子,壓不住的就拿老夫名貼去順天府保人。」
玉娘起身後,並沒有直接講王文喜已被影龍衛抓走,而是先陪著小心給王尚書捏起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