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臉上一紅,連忙向著金朋義道謝。

肖華飛知道金朋義是在向他賣好,當下無可奈何的一笑,連忙讓金朋義快點進房間,好讓九娘脫身去辦正事。

金朋義其實只是痛快一下嘴,並沒有真對九娘動手動嘴,畢竟肖華飛已在前面點明瞭九孃的身份,金朋義多少要給肖華飛一些面子。

金朋義坐下時間不長,門外便又響起了敲門聲,然後沒等房間裡的人答話,房間大門便被人推開。

肖華飛抬頭一看,一位形貌俱佳的二八佳人,帶著香風便走了進來。

金朋義見到來人哈哈一笑,顯然對這位姑娘很是熟悉,「嫣然怎麼才過來?我都等了你小半天了,怕不是昨晚你那房中留了野漢子吧。跟本侯爺說說,到底是誰家小子,敢在本侯的鍋裡搶食吃。」

嫣然主動坐到金朋義的懷中,扭動著身子嬌嗔道:「侯爺你也不要汙人清白,整個逸閒閣誰不知道我是你的人,再說這幾天外面多亂,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們這裡哪有客人。」

金朋義伸手探入嫣然的衣襟下面,邊用力邊說道:「我看老龜一眼的紅血絲,你們這幾天也沒有閒著吧。難道國喪期間,還有不怕事的,敢來這裡做樂?」

嫣然用手帕掩嘴輕笑,「人比往常少了好多,正經的朝官是不敢來了,可是他們的衙內可不在乎什麼規矩啊,他們沒有官身,不用去宮裡守靈,自然該怎麼過日子,還是怎麼過日子嘍。」

金朋義對肖華飛說道:「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我就說那些人不會那麼老實,其實每天像咱們一樣從後門進來的人不少。」

說完金朋義給嫣然與肖華飛作了介紹,肖華飛向著嫣然點了下頭,並未露太多笑臉。

金朋義卻對嫣然說道:「你有沒有相熟的姐妹,挑人漂亮,性子又好的,給我老弟介紹一個。不是本侯當你吹,這滿京城的青年才俊,加一塊都比不上我老弟一根腳指頭。要是你哪位姐妹能伺候好我這位兄弟,那她們家祖墳就冒青煙了。」

肖華飛連忙擺手道:「大哥只管樂呵,別替小弟操心,咱們這裡坐著說會話便好,等那幾位侯爺到了,小弟還有正事要和幾位商談。」

金朋義哪裡肯幹,打發嫣然叫來了一位叫做如煙的姑娘,坐在肖華飛旁邊。

如煙看上去和嫣然年紀相仿,也是個美人胚子,說話輕聲輕語,但卻和肖華飛有意無意間保持著距離。

肖華飛不以為意,本就是逢場作戲打發時間,人家姑娘對自己不親近,他倒是覺得無所謂,心中只是盤算著如何能說動金朋義那些朋友,跟著他一起開錢莊。

二人只是飲茶,並未飲酒,就在雅室中閒聊著京中趣聞。

嫣然與如煙也偶爾插句嘴,說幾句逸閒閣裡發生的趣事,四人就這樣說慶打發著時間,除了金朋義偶爾對

嫣然輕薄幾句外,並沒有太過分的舉動。

肖華飛從如煙手裡接過茶,剛要飲一口,就聽門外響起王老虎的破鑼嗓子,「你是哪個地縫裡穿出來的,到老子這裡來找人,你不回家問問你娘,是不是讓你來找老子的?如果不是找你爹我的,就給老子馬上滾!」

只聽一個輕年人回罵道:「哪來的混人,你是不知道小爺是誰吧,告訴你,今天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把我要的人交出來,再讓你主子跪到小爺面前賠罪,否則小爺今天就把你拿進大牢裡,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

肖華飛基本是一個幫親不幫禮的人,再說自己在這裡坐著,沒招誰沒惹誰,現在有人叫他去出跪下賠罪,當下就氣不打一處來。

金朋義看到肖華飛臉色陰沉下來,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啟門出去,而是對嫣然問道:「實話告訴本侯,門外那人到底是來找你倆誰的。聽口氣,應該不是來找本侯和我這位兄弟的吧。」

嫣然看了跟如煙,臉色悽苦的跪在金朋義面前說道:「是如煙妹妹惹上了麻煩,侯爺與貴客不要怪她,門外那人已經糾纏如煙好久,說是要把她娶回府去,今天又來糾纏,所以奴家斗膽,想借著侯爺的威勢,讓如煙到這裡躲一躲。原指望著貴人家的公子,喜新厭舊沒有長性,過不了幾天就把如煙忘了,沒想他卻敢找上門來。」

金朋義不復剛才的玩鬧模樣,冷冷說道:「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本侯今天不與你計較,但你姐妹二人不該借勢借到我兄弟身上,弄得好像本侯在這挖好了坑,帶他往裡跳一樣。」

如煙聽到金朋義的話,知道對方可能不會幫忙,瞬間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起身,向著肖華飛與金朋義施了一禮,便要開門離開。

這時門外已傳來打鬥的聲音,房間內只聽王老虎的連聲呼喝,與拳腳打在人身上的聲音,也不知到底誰吃了虧。

肖華飛拉住如煙,無奈說道:「你且在這裡等一下,就算你要出去,現在也不是時候。」

金朋義替肖華飛說道:「既然已經動了手,就不在是你們自己的事了,不過這事擺平以後,如煙姑娘要給我兄弟一個說法,如果我兄弟心裡不痛快,那本侯也不會跟你善罷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