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春秋回到府中不久,他家的府邸已被影龍衛的力士重重包圍,就連一隻麻雀都飛不出來。

此時肖華飛還在家中大睡,臥房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敲門聲響了很久,肖華飛依舊沒有醒來。

杜金實在看不過眼,扒拉開李雷,推門而入,看到肖華飛頭正衝著床裡面,雙手交叉在胸前。

杜金正要上前推醒肖華飛,誰知肖華飛驟然從床上坐起,回手抽出一直抱在胸前的那把劍,斜斜的指著門口的杜金。

杜金一愣,但看清肖華飛的眼睛雖然睜著,可卻兩眼無神,顯然沒有清醒過來。現在的舉動不過是幾日危機之下,心中緊張還沒有完全放鬆的下意識反應。

杜金怕嚇到肖華飛,沒有上前緊逼,站在門口對肖華飛說道:「好好看我是誰,再說你手裡那根繡花針根本擋不住刺客,就別瞎比劃了,再弄傷自己,我沒法像妹子解釋。」

肖華飛眨了眨乾澀的眼睛,終於看清了眼前是杜金,咣噹一聲音扔掉手裡寶劍,嘴裡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不用喊我吃飯,你們餓了先吃,不用管我。」,然後不等杜金回話,肖華飛轉身用後背衝著杜金,再次躺回床上,用被子矇住頭打算繼續睡覺。

杜金苦笑道:「當我想來叫你,知道你幾天沒睡了,可是眼下又有事,你估計睡不成了。」

「除非皇帝來了,否則別想叫我起床,我都幾天沒好好合眼了,就睡一會,有多大事,等我睡一會再說。」肖華飛躲在被子裡,甕聲甕氣地回道。

「皇帝這輩子不可能來咱家,可是馬遠帶著皇帝的口諭到了,高低你得起來裝裝樣子吧。」

肖華飛躲在被子裡,悶不做聲,好像根本沒聽到杜金的話。

杜金無奈只好來到外宅,帶馬遠進入肖華飛房間,讓他自己去跟肖華飛說。

馬遠頂著兩個黑眼圈,見到床上躲在被子裡,蜷成一團的肖華飛,心中多少有些理解,他從回了京城到現在也沒有合過眼,精神狀態比肖華飛還要差些。

可是皇命難違,馬遠不像肖華飛有這麼大的膽子,只能衝著床的方向抱拳道:「副指揮使可曾醒來?」

「有話就說,幾天沒睡了,用人不是這麼個用法!要賣命,我賣了,人也帶回來了。這又出了什麼事?馮老狐狸那邊是不是有事情不願意髒手,所以讓你來找我。叫你傳得是皇帝的口諭,還是他馮大人的口諭?」,肖華飛此時心裡全是起床氣,說話自然不太好聽,不過至少他知道外面是馬遠,所以說話時沒有太多顧忌。

馬遠尷尬地笑笑,肖華飛話裡帶出的人,不是他能得罪的,見肖華飛不再發牢騷,馬遠才說道:「到底是不是陛下的口諭,這個屬下也不知道,不過想來馮指揮使,還不至於亂說話。」

肖華飛在被裡又躺了會,才抬手一掀被子,起身下床,一屁股坐在地上,對馬遠道:「行了,算我行禮了,有什麼口諭你就傳吧。」

房中沒有外人,李雷守著房門,馬遠不敢當著肖華飛的面故意拿喬,連忙過去將肖華飛扶起,嘴裡說道:「這就咱們自己人,哪敢讓您跪著介面諭,再說口諭的確是馮指揮使轉訴,不是直接給大人的。」

肖華飛半眯著眼坐到床上,此時多少有些清醒過來,便讓馬遠把事情講清。

馬遠退後三步再次向肖華飛抱拳道:「恭喜副指揮使大人,陛下已傳旨影龍衛衙門,大人從今日起,正式成為影龍衛副指揮使,官升一級。如今大人已是從四品***,權位僅在馮指揮使之下,況且馮指揮使很少管理衙中事務,大人從此在衙門裡說話辦事將會更加順利。」

「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你覺得好你幹如何。」

馬遠知道肖華飛在開他聽不懂的玩笑

,不過大致意思還是能猜得到,肖華飛可能是嫌棄上面還有個婆婆盯著,心裡不舒服。

馬遠笑著勸解道:「以大人的年歲資歷,能得到陛下與指揮使大人這樣的信任實屬不易,大人還是聽屬下一句勸,來日方長,急切不得。」

肖華飛擺下手示意馬遠不提此事,表示自己只是說點氣話,然後張口問道:「你和老米,還有吳苟道可有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