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大少奶奶,為夫有一事不解,昨晚你為何出現如此及時?”

杜蘭英皺起好看的鼻子,哼了一聲。

“我哥那天回來後就有點魂不守舍,對你也冷嘲熱諷,我就知道其中有蹊蹺。雖然我從小長在山上,但有些事情不需要刻意學哦。以前我娘還在時,就總罵我爹常年不著家,在外面找狐狸精,娘說得太多我都聽煩了。”

談到杜天縱的風流往事,肖華飛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只好順嘴恭維道:“岳母大人天生麗質...深刻了解除我之外男人的劣根性她對別的男的人評價都是對的!...可惜無緣一見,下次回山,我陪你去給她老人家上香,你還沒說到底是啥是出門的啊。”

杜蘭英聽到肖華飛主動要去給她母親上香,心裡很是感動,語氣柔軟起來。

“我從你一出門就跟著了啊,這縣城裡的屋子還沒有山裡的大石頭高,飛簷走壁對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等你練個三五年,不能說趕上我,至少翻牆而過不成問題。”

聽到杜蘭英從他出門就開始跟著自己,肖華飛後背都出汗了,但是人設這塊他還是想爭取一下,否則今後再出門,他可躲不了眼前這位能高來高去的小姑奶奶。

他清清了嗓子,一臉正色地說道:“你昨晚看到的都是浮世泡影,我不過是為了賣酒,應付下場面。佛曾經說過色即是空,我一向認為佛說得是對的,也一直這樣嚴格要求自己,你要相信我的人品。有大德也曾經說過,世間本無樹,明鏡亦非臺,心中無女色...”

不等他胡扯完,杜蘭英嘟起嘴,學著紅袖那樣抱住了肖華飛的胳膊,問道:“軟嘛?”

肖華飛打個了激靈,嚥了口吐沫,心中已經瞭然,這是一道送命題,無論多麼強大的求生欲,恐怕都救不了自己,不如博個同情,也許還有條生路。

“少奶奶在上,我認輸,能不能看在我年少無知,並非主動犯錯,給條活路。”

原本在杜蘭英內心中,她年紀大,出身又不太好,覺得自己配不上肖華飛,可是看到別的女人抱自己夫君,還是沒有忍住醋意大發。

其實杜蘭英昨天全程都在看著,知道肖華飛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不過自己男人被別的女人惦記,心裡總是不舒服,所以昨天晚上出手狠辣,未嘗沒有出口悶氣的因素。

“哼,你知道就好,若不是看在你並非主動去抱別的女人,昨天我可不救你。以後離她們遠一些,雖然我不會真對弱女子出手,不過收拾你辦法可是很多。”

肖華飛連忙陪著笑臉,保證不會主動招惹別的女人,至於萬一有女人招惹他,也堅決守身如玉,至於這承諾杜蘭英信不信,會不會以後尾隨他出門,肖華飛心裡也沒底。

杜金遠遠地看著二人打情罵俏並沒有過去,等杜蘭英離開後,才走過去和肖華飛單獨談事。

這二天杜金夥幾人伙食不錯,個個紅光滿面。自從他們來,大房這邊再沒有把兩位見習大廚練習的剩菜浪費。

肖華飛與杜金商議起後續的發展,黃石集那邊土地已經被肖守業置辦完畢,從現在開始,肖家就是那一片的土地所有者。

目前肖守業叫人準備物料,正不斷往黃石寨山腳下發運。

這幾日肖華飛已經打算,把黃石集的人都登記造冊,然後找趙先生把他們的戶籍辦完。

這樣可以避免鄭捕頭這些人再來找麻煩。

那邊現在人口還不多,至多算上一個村的人口,所以肖華飛打算讓丁夫子在名義上掛上個里長的招牌,相信張縣令和趙先生會給他這個面子。

肖華飛早上拿出昨天那七百兩現銀,讓賬房換成銀票交給杜金,讓他去買些山寨上需要的小東西,作為對黃石寨眾人的獎勵。

不過肖華飛建議,杜金他們現在先不給山寨裡的人發現銀,那樣恐怕會有極個別人拿了銀子逃跑,肖華飛不在意個人的去留,可是山上的現在的一些秘密還有必要保持。

只要有人離開,誰也不敢保證燒酒的秘密不會外洩,這種技術就是屋窗戶紙,一捅就破。

過於吸金的生意,一定會有人動不該有的心思,這也是他一定要求杜家父子,組建安保隊的原因之一。

杜金毫不客氣將銀票收了起來,打算有時間再去集上選購些山上需要的小物件。

他找肖華飛其實不是要銀子,現在二家一體,杜金心裡清楚,肖家不會欠他們該得那一份。

他主要是想讓肖華飛快點搞些武器或者皮革,對於生意上的事杜金並不上心,他自幼練武,研習兵法,學了很多年,可惜一直沒有條件施展。

如今有了肖華飛的硬體支援,他心思早就活泛開,又將張信等人操練得十分兇狠,估計是想早點把三人訓練好,將來由這三人保護肖華飛,他好回去訓練安保隊。

要不是經歷了昨晚的刺殺,估計杜金今天就想告辭離開。

二人正在商議間,前院有人來報,縣衙趙先生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