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細想,端起醒酒湯一飲而盡,剛才喝了一些酒,感覺還是有些頭暈。

九娘嫣然一笑,對肖華飛說道:“公子好手段,奴家估算了一下,剛才恐怕收了不下九千兩,當然其中有茗月放進來的那九百兩。”

肖華飛放下湯碗,大氣地說道:“原本定好的事,我不會反悔。而且多虧了九娘和姑娘們相助,否則今日也不會有這麼順利。”

“奴家還是得替茗月謝謝公子,今晚給茗月那首詞,實在萬金得難。”

肖華飛點點頭,那是當然,枊三變就靠著那幾首神作,可是在風月場中浪跡了好些年,還是反掙銀子的那種。

九娘想起紅袖和茗月,如今恐怕自己這二大頭牌都對肖華飛芳心暗許,也不知是該替她們高興還是難過。

若是肖華飛對二女有意,九娘當然也願意過一二年後,撮合他們。

畢竟看今日的情形,肖華飛未來出的起替二女脫籍的銀子。

九娘認為她倆若跟了肖華飛,也可以安穩過後半生,就是有些擔心肖華飛這招女人的能力,不知他將來後宅中是否會競爭過大。

不管如何,肖華飛都是姑娘們的好選擇,他至少年輕有財,茗月與紅袖總比跟個年邁老頭強。

九娘試探著問道“若是公子將來還有好的詩作,也請先給瀟湘閣留著。相信今日以後,無論茗月還是紅袖都會視公子為知己。”

肖華飛一聽頭有些大,能千古流傳的詩詞,根本就沒有多少,而且他存貨真的有限,拿來騙姑娘就有些過分了。

“九娘啊,生意歸生意,情意歸情意。我與你的情誼肯定是會越來越深厚,生意也會越做越大。不過這詩詞不是井水,哪能隨時都有啊,而且姑娘們有了銀子,不是更加叫她們安心嘛,你就放過我吧。”

看到肖華飛還是不肯給句準話,九娘神情忽地憂傷起來,長嘆了一口氣。

“其實浮生醉這生意,對我們雙方都是好事。不知公子這面,今日要如何感謝我們這些苦命的女子?”

肖華飛剛才在大廳內就盤算好了今日的收益,一共六百瓶,每瓶十五兩,那就九千兩,想想他都嚇了自己一跳。

當然他決定,茗月那九百兩肯定是一兩不能要,不過給了她一詞千古流傳的詩詞,肖華飛也覺得自己對得起她,誰佔了便宜還真不好說。

這樣算剩下的五百四十瓶,應該有八千一百兩,除去每一瓶要付出去說好的二兩銀子。那應該還有七千餘兩。

不過今天浮生醉,為了硬好宣傳品牌,用了些前世商業手段,賣得有些溢價,狠狠地颳了老財們的銀子,肖華飛覺得還是不要和九娘她們計算的太清楚。

要想馬兒跑,就要給馬兒吃草,若是用福報什麼的忽悠這些女子,就太喪盡天良了。

肖華飛打定主意,微笑著對九娘說道:“今日收到的銀子單算,茗月姑娘的銀子,還請九娘退給她,都是自己人做戲可以,銀子還是不能真要的,算上其他姑娘與九娘這份。一共給我五千兩便好。”

九娘在前面收的銀子,當然今晚知道一共賣酒進了多少銀子。

聽了肖華飛的分配方式,心下一盤算,也對肖華飛的大方欽佩不已。

她衝肖華飛豎起了拇指,讓他在小樓中稍等片刻,便帶著丫鬟離開,想開是去安排銀子的事情。

肖華飛並沒有單獨在小樓內坐著,還是覺得應該避嫌,他起身走到小樓門口與李雷閒聊,等著九娘回來。

大約過了一刻鐘,九娘手中捧著一個匣子,身旁的小丫鬟領著個小廝費力地扛著一個包袱向他們走來。

九娘當著肖華飛的面開啟匣子,裡面是幾十張面值百兩的銀票,都是大晉最大的聚寶號的銀票,保證可以在大晉所有州府一級的城市中通兌。

九娘笑著說道:“加上剛才收到的銀子,奴家這裡也沒有那麼多的銀票,還有七百兩現銀,一共五千兩分文不少,請公子點收吧。”

肖華飛只是伸出一隻手,用手指捻了下匣子裡的銀票,並未太細點。

便招呼一旁站著的李雷接過,小廝手中的包袱。

李雷剛一入手,就覺得這包袱果然沉重,不過他知道這可是七百兩銀子,把他全家賣了都換不來這些銀子的零頭。

當下雙手一用力,就穩穩地把包袱扛在肩頭,身子卻還能站得筆直。

九娘詫異地看了一眼李雷,卻也沒問肖華飛這跟班的情況,因為肖華飛帶銀子過多,九娘詢問是否需要她派人護送。

肖華飛笑著婉拒了,他知道外面還有三個高手在暗中等著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

不過九娘在肖華飛告辭離去時,還是留下她的丫鬟和小廝在小樓這裡呆足半個時辰,直到覺得肖華飛應該已經到家後,才讓小廝離開。

此時剛才那個面容陰鬱的青年人,又一次出現在了小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