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抬起手,拍了拍王三的肩膀,把他又按在椅子上。

杜金憨厚地對三人笑著說:“既然下了山,就都聽我妹夫安排,這裡不比山寨當中,你們三人雖然面生,但凡事還是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驚蛇。”

肖華飛也接過話頭,向幾人拱手道:“各位都是熱血的漢子,今日願意為我兩肋插刀。這份情義我銘記於心,不過我們眼下還有大事要做,而且那人只不過是跟著打秋風的貨色,早晚還有大魚需要兄弟們幫我抓。”

看到肖華飛向他們拱手,三人連忙起身向肖華飛抱拳還禮,同聲說願意為肖公子上刀山下火海。

其實三人早就明白,這次下山是要做些什麼,他們家裡那邊杜金早就給過承諾,若是他們人在山下有什麼事,那他們的家人全都由山寨奉養。

經過多次的接觸,三人對肖華飛的大方,義氣很是敬佩,而且他還是未來山上的食衣父母,三人對肖華飛的事不敢不上心。

若是萬一有個疏漏,讓肖華飛在他們眼皮底下出事,山寨那邊的家人恐怕都會埋怨他們。

不再理會鄭捕頭的事情,肖華飛又和杜金四人進行了商論,別的事不用他們操心,主要是如何引出真正的幕後之人。

總不能老是被動防守,最近肖華飛一想到此事就心中不快,搞得他很少出門,總覺得頭上懸著一把隨時會落下的刀。

幾人商議,後天由杜金扮作肖華飛跟班一同進到瀟灑閣裡。

張信扮作客人,在人群中策應,而王三和李雷則隱藏在瀟湘閣外,看看是否有人在暗中窺視。

夜色已深,幾人商議完畢,肖華飛最後問杜金,是否需要他幫助準備武器。

杜金笑著搖搖頭,衝肖華飛晃了晃,缽大的拳頭。

第二天,杜金也加入了操練肖華飛的隊伍,這讓肖華飛痛不欲生,相比於杜蘭英的柔和手段,杜金用的方法才叫暴力。

看到肖華飛動作有走形的地方,杜金直接就拿小棍抽,讓肖華飛覺得自己就像戲班裡的小青衣。

好不容易捱過晨練,用過早飯後,肖華飛帶著杜蘭英一頭鑽進了裝酒的庫房,直到太陽西斜才出來。

二人出來時,杜蘭英感覺雙手直髮麻,眼睛也有些發花,她手上還粘滿了紅色的東西。

肖華飛來不及休息,讓杜金換上了肖家跟班的衣服,又跑了一趟瀟湘閣。

二人一前一後,才進入瀟湘閣,在杜金驚異、羨慕的目光中,肖華飛已經被姑娘們圍了起來。

杜金本就長了張普通到極點的臉,此時根本沒有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得到通報的九娘,手裡晃著團扇,搖曳著趕過來,她衝的人群一揮手,好不容易才把肖華飛從花叢中解救出來。

跟隨著九娘到了她的小樓,杜金站在門外等候,不過肖華飛沒有讓九娘關門,這讓杜金心中多少有了些安慰。

看來這小子,還不敢當著他這個大舅哥的面,拈花惹草。

沒有理會杜金那複雜的心理活動,肖華飛用最快的速度和九娘定好了明日的安排後,便起身離開。

因為還不到來客人的時間,姑娘們都來到瀟湘閣大門外,一起送肖華飛離開,杜金看到這樣的場面,頓時覺得自己心裡留下了陰影。

二人一起往回走的路上,肖華飛向杜金調侃道:“舅兄以前去過剛才那種地方?我看你表情波瀾不驚,好像見過那種場面。”

杜金一仰頭,撇嘴道:“不就是青樓麼,那瀟湘閣的九娘我還見過呢,只不過她不記得我罷了。”

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肖華飛連忙豎起耳朵,打探道:“哦?快說來聽聽,舅兄弟是何時去過,又與哪位姑娘相熟啊。”

杜金像看傻子一樣,看向肖華飛,頗有些同情地說道:“妹夫記性果然很差啊,你難道忘了,你怎麼讓我請上山的?我來過縣裡踩盤子,城裡這幾家青樓我都去過,否則怎麼能抓到你。”

杜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嘆了口氣說道:“我上次來時,九娘還在門口招呼過我呢,那哥哥叫的一個親熱。原本今天我還怕她認出我來,誰想......肯定是我今天這身衣服穿的不對,遮住了我的英資。”

肖華飛得意的也摸了下臉頰,斜著眼看著杜金那讓人過目就忘的樣貌,也陪著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是你這件衣服,擋住了你的銀袋子。那裡只認銀子,不認人的。”

“那你說將來咱們賣酒掙了錢,我也有了銀子,你說她們還能不能記住我這張臉。”

肖華飛拍了下杜金的肩膀,認真地回道:“小弟保證,不久的將來,你就會有無數的銀子,到時你就是說屎是香的,有人也會管你叫爹爹。哪怕你長的奇醜無比,有人也會說你長的清新脫俗,啥花魁都搶著陪你拍教學動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