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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沈雲喬現在的確處於一種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的狀態,回到家裡她還在想今天的事呢。

“你說柳亦書是不愛薛嫣嫣了?還是像羽庭所言只是一時的酒後亂性?”沈雲喬趴在床上問。

“男人哪有什麼酒後亂性?”北堂弈不齒,“酒後根本動不起來。”

沈雲喬崇拜地看著他:“你說得對!”

“不過薛嫣嫣這次真是自己作死了,誰也救不了她。”北堂弈有點困,帶著睡音。

“怎麼講?”沈雲喬推了推他。

“今日柳國公那老頭作死,非要讓本王上座受敬茶,看在他閨女的份兒上本王給了他這份臉面”,北堂弈自己困得眼皮打架,卻還不忘記哄孩子,抱著沈雲喬輕輕拍覺,“本王近距離看到了那女子,眉眼的確有幾分像薛嫣嫣,但是性子溫順得很,又知書達理……”

他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話有多危險,繼續稱讚:“薛嫣嫣站在她面前雖然鳳冠霞帔,可是從小受溺愛,沒讀過什麼書,和那良妾比起來差遠了,行禮全程柳亦書的一雙眼睛明顯都在她身上……”

“同是男人啊,本王懂得很,不然咱們倆打個賭……”

好傢伙,北堂弈是把這當成睡前故事了,甚至真覺得自己講得不夠繪聲繪色,辜負了他家愛妃派他去前線的使命!

“北堂弈!”沈雲喬說不出話但是一雙小手動起來了!

她生氣小拳頭砸在北堂弈身上。

北堂弈都快睡著了,被她給嚇醒了!

“怎麼了愛妃?”

沈雲喬氣得抖著小手寫:“什麼叫溫柔賢淑、知書達理?你很羨慕是不是?你也看上她了是不是?”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北堂弈好冤枉!

“愛妃你誤會了,本王和他們可不一樣!”北堂弈急著解釋。

沈雲喬小拳頭亂飛,一點兒聽不下去。

“聽著!”北堂弈強勢地一把將人勒進懷裡:“本王真男人,就喜歡野的!”

“噗!”沈雲喬被他給逗笑了。

他一本正經說這話的時候,一張俊臉緊繃著,但是兩隻耳朵卻是紅紅的,就……怎麼看怎麼是個害羞的小男孩啊。

“好吧,相信你了。”沈雲喬的小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表示和解了。

……

處理了幾天朝政的事,北堂弈總算有時間出清理慕容清穆這個情敵了。

很簡單,大手一揮抓來一個死刑犯,讓人將他易容成慕容清穆的模樣。

反正菜市口斬首,誰能貼到臉上去看?所以這活兒一般的易容師父都能完成,用不著太多技巧。

緊跟著便是菜市口行刑,屍首被扔去了亂葬崗。

西郊亂葬崗歸城防司管,有定期焚燒清理的習慣。

“剛好”今晚又是一季度一次清理亂葬崗的日子,火光沖天之中,一切證據隨著那些未盡的恩怨煙消雲散。

空氣中瀰漫著不太好聞的味道,沈雲喬穿著一身黑衣捂著口鼻,拿著北堂弈的令牌來到天牢,打算給慕容清穆送個行。

穆雲澈等在天牢後門,和她一起進去,計劃連夜帶著慕容清穆出城,自此遠離朝堂天高海闊地過日子。

“吱呀……”牢房門開。

“娘娘小心,有什麼吩咐隨時叫我們。”獄卒檢查了一下慕容清穆手腳上的枷鎖後,小心地退出去。

天牢的環境和普通牢房比起來好了太多了,沈雲喬打量一番開啟話題:“看來你這幾天沒有吃太多苦,我也算放心了些。”

慕容清穆看著她的字條冷笑:“沈雲喬,幾年不見你倒是學會了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