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客氣了,我不配啊!我不配!”沈雲喬快要被他給嚇死了。

不說別的,只說一想到他的血液裡都是珊瑚,她就噁心得想吐!

“是不配,還是怕?”海皇問。

“怕,我真的很怕!您太強大了,在我眼裡您就像天神一樣!”沈雲喬不忘溜鬚拍馬。

“你是怕我身上的珊瑚吧?”海皇不愧是海皇,洞徹人心的本事還是很強的。

“呵呵……”沈雲喬無可辯駁。

但是她已經發現,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主動放過她了。

說讓她做自己的女人,這是假話,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讓她做一個隨時可以救他命的解藥。只有她留在這裡,以後他再發病的時候才可以輕而易舉地好起來。

那麼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沈雲喬從空間中拿出生死蠱的母蟲,放在自己手心裡輕輕地用內力喚醒它。

“呃!”男人緊抓著她的手忽然一鬆。

他痛苦地捏住自己的心臟,痛,撕心裂肺地痛!

“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可是我總得給自己留一條活路啊!”沈雲喬拔腿就跑!

這蠱毒雖然發作的時候會讓人很痛苦,但是隻要母蟲離開子蟲遠了,就會陷入休眠狀態,進入宿主身體的子蟲自然也就不會起作用,人也就體會不到疼痛了。

此蠱毒不會致死,只是一個折磨人的把戲罷了,所以叫做“生死蠱”,意為介於生與死之間,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竟敢……”身後傳來男人要殺人般的恐嚇。

沈雲喬跑得飛快,從原路返回逃了出去。

該死,這一趟白來了!

好在來時路那幾個侍衛現在依舊睡著,海皇此時如此狼狽他也不敢叫手下,沈雲喬還算順利地逃出生天。

“希望柳羽庭已經回去了!”遠遠地看到凌霄號,沈雲喬只能寄希望於自己和柳羽庭的默契。

“雲喬!”忽然一個人影從不遠處巷子中跑出來。

居然真的是柳羽庭!

“天啊羽庭!”沈雲喬抓住她,“你怎麼這麼聰明知道先回來?”

“你還說?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要去找九叔了!”柳羽庭抓住她四下檢視,見沒有受傷才放心,“我在外面找了好一會兒,沒找到入口,我想如果你能活下來,那麼你一定會逃出海皇宮,如果不能……”

她簡直不敢想下去。

“你哭了?”沈雲喬發現她眼睛紅腫著。

“沒有啦”,柳羽庭嘴硬,“我只是說,我想,若果你活不下來,那麼掉下去的時候便一定已經死了。所以我才打算出來等你,想著要是半個時辰後你自己逃不出來,我就去找九叔!”

“我是誰啊,快走吧,免得被人追上!”沈雲喬抓著柳羽庭跑回穿上。

剛一上船,沈雲喬便發現凌霄號上的燈都亮了。

北堂弈站在甲板上,正在點兵。

看到油燈照耀下的她,凝神了片刻,隨即一擺手:“沒事了,都回去休息吧。”

眾將士都對沈雲喬有些不滿,但是敢怒而不敢言,恭敬地退下。

北堂弈拎著沈雲喬進屋,一張臉上寫滿了“你在作死”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