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北堂弈看到她的一臉驚喜就忍不住酸溜溜,“他或許不像你想象得那麼正直善良。”

“啊這也不是我想象的吧?還不是你先提出的?”這次沈雲喬可不甘示弱,“明明是你自己欣賞他放不下他,幹嘛要扯上我?”

北堂弈:“……”

該死,竟是被她問住了!

“走吧,回凌霄號。”攝政王永不服輸,立刻板起來的一張臉,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嘴硬。”沈雲喬嘀咕一聲,跟上了他。

昨晚北堂弈發現她給自己下藥,故意少吸入了一些,但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藥藥效實在太強,他竟然不知不覺間還是睡過去了。

但好在白天他記著她目光所在的那艘江湖船隻,所以一醒來就叫上蒼鷹親自去抓人——其實本意是幫她,想幫她一起把白逸之帶回來,只是沒想到白逸之竟然會對喬兒下手,如此一來他也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只能一路追蹤那艘小船。

所以凌霄號上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處理,差點耽擱了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回到凌霄號,銀隼來稟告了昨晚一晚天樞巷裡發生的事。

“除了南楚之外,其他三國的皇室船隻都派了人去往神醫處求見,也都奉上了見面禮金,但是那神醫所說與同王爺所說相同,都是說讓他們先回去,有能者得之。只不過神醫倒是沒有同他們多談,不像與王爺這般天高海闊,而是隻說了這一句話就讓他們走了,三位小王爺碰了一鼻子的灰……”

“而其他江湖船隻、商會船隻,似乎都因被鮫鯊之境的生死局所驚,竟然就只是停船在岸,沒動靜了。倒是陳國有一艘江湖船隻,在今天辰時忽然離開,像是放棄了爭奪。”

聽銀隼說完,沈雲喬就知道那艘船隻一定是白逸之所在的古燕秘船了。他們應當是收到了崔江的訊號,這才遠走避險。

“難道古燕真的放棄了?我覺得憑藉他們一貫的作風,這不可能。”沈雲喬道。

北堂弈的手指捏著茶盞,沒有喝茶,而是緩緩轉動著茶盞,在想事情。

“現在重要的不是古燕,而是全域性”,北堂弈思量道,“被人牽著鼻子請入甕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們必須反過來,請君入甕才行。”

“這樣”,他將茶盞放下的一瞬間便已經有了計策,“你今晚便帶著一千萬兩黃金去拜訪,記著,既要悄悄的,也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去過了、去做什麼。”

“是,王爺!”銀隼立刻會意。

沈雲喬也明白了北堂弈的用意:“你是想要試試他們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不錯”,北堂弈道,“他們公開競價不外乎是想要把此物拍一個好價錢,而這個物品的價錢,則可以看出他們的野心。是要這天下的幾分之一,還是全部。”

海上皇和瀛海神醫兩人雖然都是天下間最知名的“神授之人”,但是透過這一段時間的瞭解沈雲喬已經很清楚了,在此事之前這兩人其實是不對付的。瀛海神醫從未對海上皇表示過臣服,海上皇也從未將其當做自己的子民予以善待。

而這一次,這兩人忽然開始合作,那麼很顯然他們有了一個更大的目標——陸地。

海上皇想要做陸地霸主,招兵買馬的錢財是必不可少的,瀛海神醫這一藥方便是他斂財的工具。

無論從對此方的勢在必得來看、還是彰顯北凌大國實力來看,這番主動投石都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沈雲喬覺得,北堂弈的目的又絕對不止於此,他似乎已經有了一個十分厲害的全域性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