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們真的不用進去躲躲嗎?”沈雲喬來到甲板上找北堂弈。

這一路北堂弈就像個活靶子似的,高雅地站在船頭,迎著海風,面對一眾燒殺搶掠、片葉不沾身。

“躲什麼?”北堂弈不解地問。

“還有兩百海里才出去呢,萬一這些人忽然想到咱們更有錢,過來攔咱們可如何是好?”沈雲喬道。

“放心”,北堂弈將她摟在懷中,“本王已經命人下去打過招呼了,沒人敢來攔咱們的船。”

“啊,原來你已經提前給過錢了,一共給了多少啊?”沈雲喬問。

北堂弈一臉詫異:“為什麼要給錢?本王按照規矩給海上皇過路費已經很給面子了,這些個海島,也配收本王的錢?”

“那……”沈雲喬正在詫異。

只見銀隼來到他們身後,稟報:“回王爺,七大海島想要向王爺請安,讓我來問問王爺是否賞臉?”

“都快出去了,本王沒空”,北堂弈說著,扔了一些金豆子出來,“給他們,便說本王有空再見吧。”

“是,王爺!”銀隼捧著一堆金豆子走了。

沈雲喬:“……你,認識這些海盜?”

北堂弈有些嫌棄:“本王認識他們做什麼?不過是銀隼無意間收服的一些小嘍囉,路上能讓他們效力,已經是很給他們面子了。”

“好傢伙……”沈雲喬看著海面上這些攔截、搶奪的船隻,看著那些無助的小商賈,忽然明白了什麼叫做世界的參差。

“若無他事,咱們便直達海神島。”北堂弈道。

“肯定沒別的事了啊,這最難的八百海里都讓你輕鬆解決了。”沈雲喬道。

北堂弈笑笑,揉了揉她的頭。

一陣海風拂來,伴著血腥味兒,沈雲喬卻覺得,在他的懷中如此安穩。

“我聽說那海神島非常大,相當於一片小型大陸,而海皇統領全部的領域,是絕對的王者,所有人都是他的奴隸!沒有民,這裡只有皇和奴。”柳羽庭見多識廣,一看到沈雲喬就給她科普。

沈雲喬在她房間的床上躺下:“若按照你的說法,我們所求的神醫方,沒有海皇的允許我們也拿不到了?那還玩兒個什麼勁兒?”

“冥穀神醫也是神授之人,所以他不是海皇的奴隸,而相當於海皇手上的臣,相對來說自由一些。所以啊雲喬……”她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你說等明天我們到了海神島,要不要偷偷行動一下?去海皇宮轉一轉?”

“你瘋了?那裡一定守衛森嚴,要是被抓住,恐怕會影響兩地邦交!”沈雲喬不想冒險,她只想治好北堂弈的病。

“別急著拒絕”,柳羽庭更加神秘地湊過來,“我和你說一件海皇宮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