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北堂弈輕蔑地冷笑,愈發將懷裡的沈雲喬抱得緊了,分明是在挑釁。

沈雲喬覺得……他真的好幼稚。

“行了啊,快點去處理那些逆賊吧。”沈雲喬輕輕掐他。

北堂弈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當著白逸之的面兒便在沈雲喬臉上親了一下:“聽愛妃的。”

沈雲喬:“……”

就很無語。

你今年三歲嗎?

“走了逸之,等下我和九舅舅說……”還好蕭合殷及時拉走了白逸之。

沈雲喬無奈地瞪了北堂弈一眼:“你可以了啊,讓他們休息一下,趕緊派人把他們送走。”

“好,都聽你的。”北堂弈策馬往梅園去。

夫妻兩人剛進屋,便有一個暗衛首領來請罪:“屬下失職,罪該萬死!”

“說。”北堂弈不悅。

“抓了兩個骨幹,可是……被那總鏢頭給逃了!”

北堂弈的臉色沉得快要殺人。

沈雲喬忙挽住他,替他問暗衛:“鏢局裡的其他人呢?”

“回娘娘,幾乎……是個空城。娘娘走後我們立刻去圍剿,可卻發現,鏢局裡只剩下一些要緊的頭目在議事,其他所有人都不見了。看來他們早就有所準備,撤離了大部隊。”暗衛道。

“那這也就怪不得你們了”,沈雲喬忙為他們說話,“看來是我白天行動的時候暴露了,讓他們早就想捨棄此巢……是吧王爺?”

北堂弈嗔了她一眼,拿她沒辦法,只能吩咐:“去審。”

“是,王爺!”暗衛首領感激地看了沈雲喬一眼,慌忙退下了。

“真是一群狡猾的狐狸,看來咱們終究晚了一步!只是很奇怪,他們既然早就做準備要走,怎麼還留白逸之和我們見面?”沈雲喬想。

北堂弈不屑冷哼:“想要殺人誅心罷了。看來他們已經猜到咱們發現了那條密道,擔心暴露,又不甘就此灰溜溜地撤走,便想要借白逸之一事扳回一城,沒想到玩脫了。”

聯想起崔太監那自負的模樣,沈雲喬頓時明白了:“這樣說來,他這可是裝比不成反被草啊!”

從醉春樓到復興鏢局,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拿她和蕭合殷當猴子耍,到最後還非得讓白逸之親口拒絕他們才行。

要不是北堂弈跟在她身後保護她,等到她從小房子裡出來,他們這邊便立刻帶著白逸之轉移了;就算她的人能記住路線,等她再帶人回去綁白逸之,也早已經人去樓空。

按照死太監原本的計劃,只要今早天一亮,無論復興鏢局還是村中小房,都是一座空城,讓她只能望著一片空地抓狂。

“真是有夠變態的,丫的搞這種惡作劇,分明就是輸不起!”想起那死太監的嘴臉沈雲喬就覺得噁心。

偏偏差一點她就真的被這死變態給裝到了!

“這群小肚雞腸的廢物,難成大器,這次真不該讓那鏢頭給逃了!”北堂弈恨聲。

要是被一個高強的對手給逃了,他尚且還有多玩幾天的興致,可這次那人分明是個雜碎,多花一秒他都覺得浪費。

“阿弈”,沈雲喬很擔心,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這下你、你都知道了啊?”

她本是不想讓北堂弈知道慕容紫陌的醜事,所以才擅自行動的。

“知道什麼?”北堂弈反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