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弈哥哥?”薛嫣嫣問。

沈雲喬搖頭:“不必,人都死了,再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白家只剩下一個白逸之,我們只要把他救出來就行了。”

“可是白家騙了我們”,薛嫣嫣道, “世人都以為白家是忠臣,可他們分明是齊家的走狗啊,如何對得起朝廷給他們的這麼多禮遇、這麼多名號?”

“若說純臣,向來世上少有,我們何必如此嚴格要求他們?不說了,你給我把此事爛在肚子裡,要是讓我知道你同別人說白家的事,我保證撕爛你的嘴!”沈雲喬只能恐嚇她。

薛嫣嫣嘟囔了一聲:“行吧,我不說了,肯定不說。可是,白逸之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們如何找到他?更如何能以此物說通讓他放棄報仇?畢竟此物更能讓他理解他父親。”

“我自有辦法,總之不能讓他繼續同北堂宓沆瀣一氣,他該有自己的人生。”沈雲喬將玉璧收好,打算明日一早便下山。

……

剛回到梅園,便看到沉著一張臉的北堂弈,正在院內的葡萄藤下自己與自己對弈。

“你怎麼沒在宮裡?”沈雲喬還以為他在宮裡忙。

“疼,不舒服,身上難受。”北堂弈說。

沈雲喬忙去摸他的額頭:“沒事啊,好好的呢……天啊你不是沒吃昨天的解藥吧?”

“吃了,有什麼用?治標不治本,也沒有人關心本王。”

好傢伙,這是鬧小脾氣了啊!

“哎呀,我這不是有要緊事情嘛,人命關天的,我自然要兩害相權取其輕啊!其實我昨晚一直擔心你,都沒睡好覺!”來啊,一起泡茶啊,看誰泡得過誰!

不過她對北堂弈的擔心可是真真的,昨晚她不在他身邊,想到他要自己忍受痛苦,可是很愧疚的。

“相公,我以後不會了,以後一定乖乖陪在你身邊……不過,你之前沒有解藥的時候,好像,第二天也去上朝了啊!”疼歸疼,但北堂弈的忍受力她可是很相信的。

“哦,所以本王就該當忍著,所以你就該當拋棄夫君去為別的男人效力?”北堂弈都快被她給氣死了!

要不是看在她出門還不忘給自己留解藥的份兒上,早把她給休了!

“相公,我也是沒辦法啊,要是讓蕭合殷鬧起來,可別擾亂了星兒和羽庭的婚事。”沈雲喬抱著他撒嬌。

“哼哼,行吧”,北堂弈伸出手,“拿來給本王看看。”

“什麼?”沈雲喬下意識問。

北堂弈頓時劍眉倒豎:“還學會瞞著本王了?”

“好吧……”沈雲喬知道自己這一趟的事情是瞞不住了,只能將玉璧拿出來給他。

北堂弈很滿意,只是簡單看了看就還給了沈雲喬,其實他並不在意這東西。

“我打算這就去找白逸之,等找到他,我便拿出此信物假傳他父親的旨意,讓他遠離是非。相公,你會理解我的吧?這次我先跟你說了,你不會生氣了吧?”沈雲喬甜甜地問。

其實她知道,就算她不提前打報告,北堂弈也沒有真的惱了她。不然他就不是坐在這裡等她回來給她“泡茶”了,而是會一句話也不說地不見她,十天半個月地晾著她。

“五天後便是星兒的大婚之日,你確定你五天之內能搞定?”北堂弈問她。

“我,其實不確定啊,但是蕭合殷那邊火燎腚似的,我好歹行動起來,讓他知道我們沒有放棄白逸之,這樣才能穩住他。不然他一旦以祈福僧人的身份鬧出點亂子來,破壞了星兒的大婚,我可成了千古罪人!”沈雲喬是真心怕了蕭合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