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啦!”沈雲喬正色。

“好吧,是九舅舅讓我回來的。”蕭合殷坦白。

“他讓你回來幹嘛?還嫌你不是眾矢之的啊!”

這一陣子有一些人故意帶節奏對北堂宓緬懷,早就引起朝中正直大臣和北堂弈親信們的不滿了,都覺得是北堂宓的那些秘密舊部又在搞事情,蕭合殷現在回來不是加重了他們的猜想?

“九舅舅說,就是讓我回來當靶子!”蕭合殷也很無奈。

“哈?你快和我說說!”她這幾天抓不到從北堂弈的人影兒,那小子實在太忙了。

“他說二舅的舊部一日不除,朝廷就一日不得安穩,而我母親逃往古燕使得他們失去了對嫡系的信心,他們現在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做旗幟,以便繼續起事。而我,這個擁有我母親血脈又沒有背叛北凌的人,自然便是他們需要的新旗幟。”蕭合殷道。

沈雲喬明白了:“所以這一陣子京城裡的那些關於希望北堂宓復活的傳言都是你們故意放出去的?”

蕭合殷點頭:“不錯,都是舅舅故意派人散步的,為的就是引起那些二舅舊部之人的蠢蠢欲動。不過九舅舅答應我了,他只要將這些人一網打盡永絕後患便好,不必將他們全殺了,於人命無礙。”

“你倒是信他的話”,沈雲喬道,“這些人哪裡是為了二皇子?早就是藉著扶持嫡系的幌子滿足自己的野心便罷。而人一旦有野心,止是止不住的。”

“關進天牢裡”,蕭合殷說,“舅舅說將他們全部關進天牢裡,一輩子或者但是一輩子不能做影響國泰民安的事就行了!”

沈雲喬笑笑,覺得這也算是個辦法吧。

就像對北堂宓,把她永遠關在天牢裡要比殺了他更可怕。

“那你繼續,有需要幫助的告訴我我幫你。”沈雲喬不太放心,畢竟蕭合殷和白逸之兩人太弱了。

“沒事,舅舅說派了神甲軍秘密保護我,絕不會出事的。”蕭合殷對北堂弈那簡直是盲目崇拜。

離開大長公主府,沈雲喬忽然覺得無所事事起來。

愛情圓滿、恨意已罷,現在她似乎只要做北堂弈的賢內助便好。

可這樣的日子又似乎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忽然太安逸了,讓她覺得沒有價值。

沈雲喬算了一下空間裡的升級積分,決定去找華總侍和左嬤嬤再刷一波。

這兩人正在院子裡的柳樹下下棋,好一派歲月靜好。

看到沈雲喬過來,兩人忙起身迎接,十分熱情。

“小夫人,您的藥真是太管用了,我家娘子已經有幾日沒咳嗽了。”華總侍請沈雲喬坐下。

沈雲喬又拿出了半個月的藥:“這一副藥下去,包管能更好一些。”

“這……哎呦,又讓您破費了!多少銀子,我還是和上次的一併給您吧?”華總侍愈發不好意思。

“不用啦,也不是什麼要緊的錢。更何況你們都知道我的身份了,還和我客氣什麼?”她堂堂攝政王妃還能缺這幾兩銀子?

“對了”,華總侍有些慚愧,“其實就算娘娘不來,我們過兩天也要去找您的。”

“什麼事啊?”沈雲喬問。

他有些艱難地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這是……紫陌公主讓我找機會交給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