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雲喬和北堂弈坐在出城的馬車裡,她還在惦記著柳羽庭呢:“也沒和庭妹道個別,她母親如此老古板,不知道回家要怎麼責罰她呢!”

北堂弈的臉綠得都快冒光了,他覺得這年頭自己不僅要防男人還有防女人,心好累!

“以後不許你和她來往,別把本王的侄媳婦帶壞了!”這是北堂弈把派人把她抓回家以來和她說的第一句話。

沈雲喬正憋悶著呢,要知道北堂弈把她抓回去之後可是關了兩天,整整兩天!

就連北堂星辰和柳羽庭的賜婚大宴她都沒能參加!

她狠狠瞪了北堂弈一眼,不理他!

這小子的大男子主義太重了,必須治一治!

“咳,不過你可以和別人玩,回京本王給你找幾個女幕僚,你可以每天和她們聊天解悶。”北堂弈察覺到情況不妙。

該死,他明明正在生這女人把他獨自拋在家裡的氣,怎麼一看到她真惱了,便慌了神呢!

沈雲喬依舊不理他,要不是想著為他找娘,她早跳車了!沒辦法,喬姐就是善良!

兩人扮作商人夫妻趕了五天路,前方便是匪徒盛行的千秋嶺。

北堂弈沒有對這裡的山匪趕盡殺絕,用他的話說是,“水至清則無魚,這天下什麼角色都要有一點。”

所以這會兒到了他們夜深不得不投宿客棧之時,就要自食苦果了。

“都怪你,早點把這些山匪都剿滅了咱們也不用這麼提心吊膽!”沈雲喬關好了門窗,氣得抱怨。

北堂弈靠在床上悠然閉目:“總要給那些暗處的鬼一些現身的機會,不然這一路多無聊。”

“暗處?”這幾天沈雲喬只顧著遊山玩水了,她一直想著到淮州去查真相,畢竟當年寧嬪的顯象勢力就在淮州。

北堂弈看了她一眼,那副王者操控一切的拽樣欠揍死了。

“你怎麼發現的?快和我說說!”沒辦法沈雲喬太好奇了,只能投降。

她這一路也有留心,但是並未發現周圍異常。

而且北堂弈說了,他早就派了手下暗衛喬裝成他們夫妻二人,一共兩組,分別向不同方向而行。所以就算慕容清穆親自追來,也分不出三隊人馬到底哪一隊才是真的。

這會兒北堂弈怎麼又自己打自己臉了呢?

北堂弈用眼神指了下自己腰間的玉佩。

沈雲喬看去,只見這是一塊罕見的黃玉,雕刻形狀十分普通,只是水滴之狀。

北堂弈的配飾太多了,各種稀奇罕見的材質應有盡有,黃玉雖然珍貴,可是在北堂弈這裡也不算什麼了。而且他經常更換,以至於沈雲喬看到他出門戴了這樣一塊從未見過的玉佩也並未覺得稀奇,只以為是他的新搭配。

“這塊玉佩有身份?你故意帶出來的?”沈雲喬問。

北堂弈將它拿在手中:“這是……我母親唯一留給我的東西。而且是她在自盡之前特意留給我的。”

“所以說,如果你母親真的是古燕人,那麼慕容清穆一定認得此物?”原來北堂弈用這三隊人馬之計不在於引開對手確保他們的安全,而是在用最直接的辦法確認寧嬪的身份!

“不,慕容清穆不認得。”北堂弈卻是道。

“那是……”沈雲喬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