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她只是什麼呢?她是不是也欺騙了他?從北堂弈的角度看,她是不是也羞辱了他?

“但我至少身體和心靈都是忠誠的,可這個詞,你不懂。”沈雲喬愈發覺得悲涼。

一個現代人和古代帝王講一夫一妻制,聽起來就很可笑,這不是對驢彈琴嗎?

“我……”北堂弈想說,我怎麼懂?

可他好不容易讓她懂得吃醋了、開始在意他了,可不能前功盡棄啊!

“北堂弈,我承認我很愛你,但是從今天起,咱們還是迴歸合作的關係吧。等沈惜音的孩子生出來,我自動讓位。”沈雲喬說完便走。

北堂弈找到淮州來,那麼他是不是已經知道蕭合殷的事了?

沈雲喬很擔心兩位兄弟的安危,可是大事當前她不能離開淮州,只能等王修文那邊的挖掘結果出來再考慮別的事。

夜深,院門忽然被人開啟。

沈雲喬以為蕭合殷回來了,沒在意,直到臥房的房門被人推開。

只是憑藉感覺,沈雲喬就察覺出了氣氛有異。

一股時分冰冷的氣壓流轉過來,隨之飄來的是龍涎香的氣息。

“你怎麼來了?”沈雲喬立刻醒轉。

只見冰冷的月色之下,北堂弈一手抓著一個“犯人”。

白逸之的嘴被北堂弈用黑布給封上了,應是覺得他太吵。

蕭合殷一臉喪氣,看到她的時候就差哭出來了。

“九舅舅,不信你自己去看,喏,地鋪就在書房裡,我一直都是住地鋪的。”蕭合殷竟然並不怎麼怕北堂弈,完全沒有要被人殺掉的感覺。

太陽打西面出來了?北堂弈見到這個逃犯居然忍了?

“本王不瞎。”北堂弈冷聲。

“那……是不是可以放我和白兄去萬安寺了?剛才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以後由我來照顧白兄。”蕭合殷是真不怕。

“你二人能不能得活命,還要看你舅媽的。”北堂弈的目光隔著屏風落在沈雲喬臉上。

沈雲喬披上衣服出來:“你到底要幹嘛?”

果然什麼事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他居然真的把這兩人抓回來了。

“一個逃犯、一個罪臣之後,你說本王該幹什麼?”北堂弈反問。

“你不會殺掉他們的,你很疼你外甥。”這小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哦,也對,親外甥呢。可是,白逸之總同本王沒關係吧?”北堂弈說話的樣子可不像是開玩笑。

“說,要求。”沈雲喬有點怕了。

畢竟北堂弈沒有一定要留白逸之活命的理由。

“收回你下午說的話,本王這就派人送他們去萬安寺。不然,本王這就讓他們死。”北堂弈說著拎緊了白逸之。

白逸之被嚇得不輕,但是並不記得北堂弈是誰,只是不斷地掙扎向沈雲喬求幫助。

“我說什麼了?”可是沈雲喬完全不記得啊。

“退回到合作關係的話。”北堂弈提醒。

我去……沈雲喬差點沒氣笑了!

北堂弈你幾歲了?鬧了半天就是這?你幼不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