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弈:“你給我本王閉嘴。”

“你……”沈雲喬覺得他不可理喻!

不知是不是北堂弈故意想要避讓白逸之,馬車一開始行駛得很慢,直到第三天才加速。

一路上沈雲喬不和北堂弈說話,只把他當做馬車裡的一個擺設。

第三天開始北堂弈也不知道自己想通了什麼,還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開始對她獻殷勤,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哄著睡覺。

沈雲喬只當自己買了個機器人,如此心安理得回到京城。

沈劉氏還留在王府裡,沈惜音被封了夫人之後她更是腰桿子硬了,幾乎要把自己當做王府的主子。

“聽聞王爺和娘娘回城,臣婦和如夫人一起特意為您二位準備了接風宴,娘娘請……”沈劉氏樂開了花,上前扶住沈雲喬。

事情已經查到這個份兒上,沈雲喬早已不需要透過沈劉氏打探什麼,自然沒必要再給她好臉色。

沈雲喬淡淡抽回自己的手:“不勞費心,若是王爺還有心情,便讓他陪你們祖孫玩兒吧,本妃還有事兒呢。”

北堂弈才不會給這個老太婆面子,就算為了沈惜音也不行——不知為何,沈雲喬就是有這種確定。

果然北堂弈不悅地叫來侍酒和如娘:“誰讓你們准許外人在王府裡私自設宴?”

“這……”侍酒為難:“王爺,如夫人幾次來找奴才,說要為王爺盡心,奴才實在被她吵得煩了,想著咱們王府裡也差這點酒菜錢,王爺平時賞奴才們吃酒還要幾十兩銀子呢,也就懶得管了。”

好傢伙,這小奴才一點不給沈惜音面子!

沈惜音站在一旁面色尷尬,又不敢得罪王爺心腹,只得慣常裝委屈:“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想著王爺和姐姐舟車勞頓,只想盡一份心意,沒想到會讓王爺……不、不高興……了……”

說著她哽咽起來。

"不必自稱妾身,你若還想留在王府此後便以‘奴婢’自居,且少來本王面前轉悠。"北堂弈一點沒有好臉色。

嗯?

沈雲喬有點搞不懂他了。

“侍酒,你去宮裡告訴太后,昭告天下沈惜音沒懷孕,取消冊封降為奴婢”,北堂弈說完狠狠盯了侍酒一眼:“回來給本王領罰!”

“是……”倒黴催的侍酒哭喪著臉去了。

“哎等等!”北堂弈這做惡的又叫住他,有些難以啟齒:“你……別忘告訴太后,過一個月再發。”

“哦,是的奴才明白了,太早的話打您自己的臉。”

“找死!”北堂弈作勢要打。

侍酒嚇得拔腿就跑。

沈雲喬一整個大離譜!

北堂弈這是幹嘛?

不是你自己下旨冊封的?怎麼又不封了?

“哎哎王爺……”沈雲喬追上去。

沈惜音也追了上來:“求王爺給妾身明示……妾身若有哪裡做得不妥之處一定改正,只盼王爺不要廢黜妾身!”

“是啊阿弈,你不是說她懷孕了嗎?好歹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啊!”沈雲喬對那未出生的孩子可沒仇!

“你給本王進來!”北堂弈一把拎起沈雲喬的衣領將她拽進房中。

正堂的房門關上,沈雲喬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