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個王爺,總不能是北凌的王爺,那麼天下五國,哪一個是他現如今所效忠之處?

而如此說來,北堂宓竟是為了一己之私背叛了北凌!

難怪,她剛才便覺得自己的推斷有些紕漏,無法解釋慕容清穆為何會為北堂宓所用。現在只這兩個字便可以解釋清楚了。

不是他為北堂宓所用,而是北堂宓被他控制!

“你給北堂宓下了毒?”沈雲喬忽然想到白逸之弄得那些解毒之藥。

“喬妹……”慕容清穆的眼中難以控制地顯現出欣賞,“你果然一如往日,十幾年未有改變。”

既天真善良,又聰慧絕倫。

可為何你的良善從不肯半點放在我的身上?我對你就那麼不重要?

“白逸之,你還不動手?”慕容清穆強迫自己收起一瞬柔情,又是狠狠地在白懷誠身上剮了一刀!

“慕容清穆!”沈雲喬忍無可忍。

“心疼了,那麼你可以自己去勾引他,就像你勾引北堂弈一樣。來,讓我見識一下你長大之後的風采。”慕容清穆的神情已經扭曲,極致的破壞心裡充斥著他的心,他此時又恨、又痛快!

如同自己狠狠往自己的心臟上扎刀子!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毀滅,所有背叛他的人,他都要毀掉,無一例外!

你沈雲喬也不是什麼特例!

沈雲喬冷冷地看著他,他眼中的癲狂讓她心內發麻。

她很明白,慕容清穆今日所求不過有二:一,帶走白懷誠和白逸之這兩個醫術高手以充實自己的勢力;二,毀了她,以讓北堂弈劇毒之下再加心亂。

只要北堂弈發瘋,他們便可以趁虛而入摧毀北凌,實現本質的勝利,甚至是“名正言順的勝利”!

真是好惡毒的算計,好狠毒的心!

“給我解藥,我如你所願。”沈雲喬道。

事到如今她已經確定慕容清穆不會給她解藥,可她必須一再逼問,只有這樣才能讓慕容清穆露出蛛絲馬跡,她才能查到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毒。

“我死後的十二年你一定學了不少本事吧?不然怎麼可能剛到北凌便讓北堂弈起死回生?難道這點小小毒素,你竟然破解不了?如今看來,你踩著我的性命獲得的機會,也並沒有給你帶來天大的好處。”慕容清穆幸災樂禍。

“你用的是現代的醫術,對嗎?”沈雲喬問。

說話間她已經主動脫下了外衫,走向白逸之,以迷惑慕容清穆。

“你想套我的話,自己研製解藥?”慕容清穆十分機敏。

“怎麼,你怕我能查到?看來你對自己的毒術也並不信任。算起來你在組織裡服役十二年,自你死後我正好也服役十二年,不如我們便較量一下,看看誰在這十二年裡從組織裡獲得的能量更多,如何?”沈雲喬激他。

“呵呵。”慕容清穆眸光陰沉,漸漸凝聚在沈雲喬的身體上:“十二年,小丫頭長成了大姑娘,敢於對領頭狼露出獠牙了。只是喬妹,你該清楚,任憑你怎樣成長,都翻不出我的五指山……好!我就同你賭這一局,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沈雲喬停住了脫掉外衫的手,靜等著他的回答。

慕容清穆卻是狹眸一挑:“你先讓我看好戲,我邊看,邊告訴你。”

沈雲喬咬牙:“人渣!”

慕容清穆悠然地往窗邊一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