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喬無力地跌落在地上。

“只要……只要你能給我解藥,我……隨你處置,你想讓我怎麼死……都行。”她不懼千刀萬剮。

“呵呵。”又是一聲冷笑,慕容清穆蹲在她面前,“解藥?誰的解藥?”

“北堂弈和白懷誠。”沈雲喬喉嚨沙啞。

鐵面具的那雙眼眸越發地沉了:“只能要一個,你選。”

沈雲喬咬咬牙,她知道自己對不起白逸之,可是,她本不是一個好人。

“師父……我……”奇怪,她本不該有愧疚,可她怎麼就這樣愧疚!

是北堂弈,北堂弈將她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對不起!”沈雲喬痛苦垂頭。

當她再次看向慕容清穆時候,眼中只剩決然:“你給我能救北堂弈的藥,我可以任由你折磨,只要你能洩憤……怎麼都可以。”

鐵面下的冷眸猛地收緊,他狠狠捏住沈雲喬的臉,像是要將她的面容撕碎:“你……再說一次!”

沈雲喬哪裡說得出話來?她拼盡了全力也只從齒縫間擠出:“解藥……解、藥……”

鐵面具下的臉顫抖著,甚至連著雙鐵手都開始顫抖……他無比痛苦地盯著沈雲喬……這兩個字對他而言彷彿有滅頂的殺傷力!

解藥!

她竟然也會為別人求解藥!

既然如此,十二年前你為什麼就不能選擇我?

為什麼……

我就該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憑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容清穆忽地仰天大笑,他的笑聲要比哭、比怒吼更讓人害怕。

不知過了多久,他猛地看向沈雲喬。

這一刻他的眼中再無半點情緒,只是一個冰冷索命的魔。

他驀地抬手,一股強勁的內力便將窗邊的白逸之拽了過來。

鐵指一劃,那特殊材質的繩索便解開了。

“雲喬!”白逸之忙來扶沈雲喬。

可他只是嘴巴動著,卻發不出聲音。

“聽著!”鐵手一把抓住白逸之的衣領將他控制住,“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父親的命,看你如何選擇。”

白逸之忙點頭,意思是他願意做。

“本座也是成全你,你很愛她,對嗎?”慕容清穆如同蠱惑一般,指著沈雲喬。

白逸之把頭別到一邊,沒辦法承認。

“說實話!”慕容清穆再次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