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本王已經吩咐了……不會有人過來。”北堂弈一發不可收拾。

沈雲喬醒來的時候覺得腰痠背痛,身上發涼。

睜開眼才想起來他們就這樣睡在涼亭裡了。

北堂弈的衣服雖然披在她身上,可她睡得不老實,早踹飛了。

晨光熹微,後花園內安靜得只有一陣陣鳥兒的鳴叫,伴著清風、伴著陽光、伴著花香……

沈雲喬索性臉皮厚豁出去,抱住北堂弈再次黏到他懷裡,懶得起來。

“醒了?”北堂弈被她吵醒了,一記輕吻落在她髮間。

“嗯”,聽到他的聲音沈雲喬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把頭又往他胸膛埋了埋,“你確定不會有人過來嗎?那個……昨晚,也沒有人?”

“怎麼,害羞了?”北堂弈用兩根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

看到這小女人紅彤彤如同蘋果般的臉頰,忍不住咬了一口。

“哎呀!”沈雲喬痛出聲。

然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心地四下看了看。

“呵呵”,北堂弈笑著抱住她,“放心,本王的命令無人敢不從。”

“那倒是真的……問題是……”沈雲喬的手指在他胸前畫圈,“我懷疑你真的吩咐了沒?”

北堂弈一臉哭笑不得:“娘子,你該不會認為本王有什麼特殊癖好吧?本王這可是龍體,龍體!”

他驕傲地指著自己的身體,然後繼續驕傲:“除了你有誰能有幸運看到?”

“切,自戀。”沈雲喬總算放心了。

……

雖然北堂弈已經叫人進京,但沈雲喬還是想要先查一查慕容清穆的事,第二天夜裡她還是去了鬼市。

然而依舊一無所獲。

沒想到自己一個人悄悄溜回王府後門的時候,竟然被白逸之給攔住了!

“哎呦我天!”沈雲喬被他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鬼鬼祟祟躲在牆後?”這條路是從鬼市回到攝政王府最近的路,白逸之很顯然在這裡蹲守好久了,就是為了堵她。

“雲喬,我、我想求你幫我個忙。”白逸之一鼓作氣。

“什麼事,你說?”沈雲喬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著他,他的面容被石牆陰影遮擋得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而他的目光,也再也不似從前那般坦坦蕩蕩。

“你能暫時不開酒樓了嗎?把鋪面借給我,三個月,我只用三個月就好!”白逸之說。

沈雲喬不解:“你忽然要鋪面幹什麼?缺錢花了?"

白家是太醫世家,雖說不至於中飽私囊富得流油,但憑藉白家向來勤儉的家風,肯定是不缺錢花的啊。

“不是”,白逸之不敢看沈雲喬,“你也知道我們白家是太醫世家,京城之中有很多百姓得了疑難雜症都想要求我們來醫治,所以我想……不如我開門問診三個月,幫大家解決一下身體問題。”

沈雲喬探尋地看著他:“白逸之,你確定不要和我交個底?若真遇到大事,你確定你自己單打獨鬥可以應付?”

白逸之是個有才華有能力的人,可他太過正直善良,想要應對這人世間的險惡還是欠些火候。

“真沒事兒!”白逸之故作輕鬆,“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借給我吧?就三個月,考驗咱們感情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