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龍院北堂弈就把她扔進房裡,依舊沉著那張老臉屁都不放!

“餵你這是什麼意思?”沈雲喬實在忍不住,“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皇上心裡記恨之前的事不願意抬舉她,我有什麼辦法?難道是我故意委屈你小心肝兒的嗎?”

她抓著窗稜恨不得一口唾沫吐他臉上!

北堂弈停住腳步,回身看她……這一刻真是恨不得把她嘴給撕了!

他原本打算去找主持問苗穀神醫的下落以給她治臉,這會兒氣得也沒心情了,轉身就扎進西廂房。

“北堂弈你混蛋!”沈雲喬衝著他的背影大罵。

兩人又冷戰了幾天,皇家祈福大隊浩浩蕩蕩地回京。

沈惜音也被帶了回去,沒名沒分地安置在沈雲喬的梅園——後院兒一間丫鬟房裡。

鶴頂紅畢竟是劇毒,即便沈惜音只是最輕度的中毒,卻也沒那麼容易解,所以白逸之每天都來給她針灸換藥。

北堂弈可真是一隻“二十四孝好舔狗”,天天跟著白逸之一起來、一個時辰之後一起走,四五天過去了樂此不疲,並且即便每次都要路過她所居住的主房,卻一步都不曾踏進來。

最可恨的是……他不來,也不讓她出去,將她軟禁在房間中,連二哥都不讓她去見!

“北堂弈!你給我站住……站住!”沈雲喬扒著窗子大喊。

昨天可是十五,北堂弈沒有解藥也沒來找她、更沒有找任何處子來引毒,他是怎麼過的?

可北堂弈卻像沒聽見,帶著白逸之闊步出了梅園。

“可惡!”沈雲喬快要被他氣死了!

虧得她昨晚還著急了一宿,今天早起還在後悔呢,覺得自己不該等著北堂弈來求她。那可是比死還難的痛苦啊,她怎麼能如此趁人之危?

好麼,原來是她想多了!

雖是如此寬慰自己,可這一整天沈雲喬都魂不守舍的,想著北堂弈到底什麼時候來求她要解藥。

直到晚膳過後,明月高懸……

看著天空那一輪通亮的月亮,沈雲喬的心狠揪著疼……

他現在一定很難熬吧?

可是,他為什麼就不能來求她呢?

只要你低頭我一定會幫你的啊!

“哎!”沈雲喬急得一跺腳。

“娘娘,不然奴婢幫您引開門外的神甲軍,你帶著安神湯去看看王爺?”如娘還以為沈雲喬是想北堂弈想得忍不住了。

沈雲喬看了她遞過來的安神湯,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行吧,你這就去辦,我主要是有個要緊的事兒想問他,不然也不著急。”

“是,娘娘,奴婢都明白。”如娘一臉“我懂的”退下了。

不多時,門外果然空無一人。

沈雲喬拎著安神湯一路小跑往北堂弈的寢殿去。

依舊只有侍酒一個人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靠近。

“北堂弈,你給我開門,我給你送安神湯來了!”沈雲喬直接向房中喊。

過了好一會兒,房中才傳來一聲:“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