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寧被沈雲喬懟得急了:“母后明察,女兒從未有過惡念啊,實在是證據確鑿女兒不得不查,即便在進門之前女兒還向公主求情呢,不信您問公主。”

北堂宓瞬間將自己摘出去:“誒,郡主, 你可不要胡言,是你來同本宮講說出了與皇家名聲有關之事,本宮身為家族長姐不得不查。”

沈雲喬沒先到他們這麼快就窩裡鬥了,不由得看向北堂弈,卻發現北堂弈竟連一個目光都沒給她,坐在一旁佛椅上閉目養神去了。

睡睡睡,咋不睡死你!

沈雲喬好心塞,感覺瞬間沒了戰友!

白逸之穿好打溼的衣服起身:“方才郡主說證據確鑿,敢問什麼證據?郡主若無證據便來抓人,便是誣告下官與王妃娘娘,如此一來豈不是要寒了北凌臣子的心,以後遇到天家女眷遇難我們都要為了避免被汙衊而躲閃不救?”

秋玉寧哪裡想到原本的團戰瞬間變成了她一個人孤軍奮戰?

北堂宓也反水得太快了,沈雲喬一番巧舌如簧更是瞬間將母后拉出了她的陣營,弈哥哥遇到這種被戴帽子的事竟然不管不問!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寧兒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皇太后問。

秋玉寧被逼得沒法,只得將方才想要隱藏的採萍告狀一事說了出來:“御膳房的灑掃宮女採萍路過這邊,發現茗堂裡有動靜,一時好奇進來檢視,卻發現竟然是王妃和白大人。採萍害怕,但是在宮裡也不認識什麼主子,好在之前和我說過幾句話,這便過來告訴兒臣,兒臣也沒辦法……”

“郡主,本妃問你,你說的‘發現’,是指看見了、還是聽見了?”沈雲喬問。

秋玉寧不想再往自己身上攬責任了,她已經明白眼下時局不利只想脫身:“這……我也沒細問,我當時聽到稟報嚇壞了,立刻去找公主商量。”

北堂宓冷哼一聲:“不錯,郡主的確立刻告訴本宮。宴會之上,大庭廣眾之下聲如洪鐘,所有人都聽見了,本宮不得不來檢視一番。”

秋玉寧本想甩鍋,結果又被賣了一道,偏偏在太皇太后面前她又不敢失態,快要被氣死了。

北堂宓的騷操作還在後面:“九弟,本宮只是就事論事。不管今日真相如何,大家都親眼看到了你的王妃和太醫院院判白大人共處一室,這實在於我皇家顏面有損,你自己看著辦吧。”

“本宮還有事,先行告退了。”她對北堂弈到底還是得表現出表面的敬重,施了一禮才離開。

北堂弈眼睛都沒抬,只是在她出門之前冷聲:“如果孤王沒記錯的話,長姐你在出降前一晚曾因墜樓被凌侍衛所救,難道這也損害了我皇家顏面?”

北堂宓被噎住,嘴唇動了動卻實在說不出辯解之言,只得冷哼一聲厲害。

她出門之時,北堂弈孤冷的命令從屋內傳來:“傳孤王口諭,王妃因受杖刑身子未愈,孤王愛惜,其依舊是完璧之身,清白可鑑。若再有人敢對今日一事妄言一句,殺無赦。”

北堂弈用了強勁的內力,跪在門外的人們全都聽到了他這一番吩咐。

但北堂宓既然接了旨便不得不傳,所以又站在門口將北堂弈的口諭重複了一番,這才氣沖沖地走了。

其他圍觀之人見北堂弈都發話了,知道今晚肯定沒有大戲可看,也都逃命似地跑了。

剩下沈雲喬和太皇太后在風中凌亂,白逸之和秋玉寧又驚訝又痛苦。

“喬兒你……”太皇太后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畢竟這一陣子里老九對沈雲喬太好了,肉眼可見的喜愛。

可他居然沒碰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