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等著,秦長富反而說不出了。

他知道一旦自己將底牌交出來,以後就再也要不到錢了。

“怎麼了?莫非想讓本妃給你沏上一壺茶水、再配個打板兒的不成?”沈雲喬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悠然地問。

“我……我不想說了!我憑什麼聽你們的?你們家又不給我開工錢,憑什麼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美得你!”這潑皮真是不怕死。

“好,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兒上,本妃便也由著你的性子。你不想說第一件事,那咱們就來說第二件。說說吧,你何時看到我們家裡不乾不淨?”沈雲喬的耐心足得很。

因為她吃準了秦長富絕對不敢說出當年真假千金烏龍案的真相,這是他唯一的賺錢之道和保命符了,他絕不會大庭廣眾便宜賣出來。

而他言之鑿鑿的沈家宅內骯髒之事,更是信口胡謅。

“這件事情我也不想說!我可不是天橋說書的,爺們兒概不奉陪!”秦長富坐在地上,一張生得還算英俊的面容上滿是無賴之色,令人作嘔。

“既然你都不想說……那就怪不得本妃辣手無情了!”沈雲喬的聲音猛地一凜,“來人,把這個無端汙衊我相府清白的人打入死牢,秋後問斬!”

人群中一陣驚呼。

大家都覺得這刑判得太重了,但是所有人都清楚,身為攝政王妃的沈雲喬有這個權力!

“是!”在場的御林軍們也是配合。

秦長富見到這陣仗頓時嚇得發抖,但依舊嘴硬,賴在地上打滾兒大哭:“沒有王法啦……攝政王妃殺人滅口啦……大傢伙都給我作證啊……”

“王法?”忽地一聲冷哼在人群中響起。

緊跟著便是一隊浩蕩的儀仗緩緩而來。

剛才說話的是站在前頭開路的侍酒:“普天之下,王爺的話就是王法!王爺愛重王妃,你竟膽敢在王妃娘娘面前撒潑打諢衝撞了娘娘的鳳眼,娘娘判你死刑都是仁慈!”

“來人,把此人押送菜市口,立即凌遲處死!”

“是!”御林軍的齊聲一應便將人押了起來。

“等等……我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有證據,我真的有!”秦長富嚇破了膽。

沈雲喬略一抬手,止住了御林軍。

“哪一件事的證據,說清楚了。”沈雲喬冷聲。

秦長富支吾著,緊張地看著儀仗中攝政王的轎攆。

“本妃勸你想清楚了再說。在王爺面前口出妄言是什麼下場,我想你應該知道。”沈雲喬雲淡風輕地恐嚇。

秦長富哪裡敢和攝政王做對?別說讓他在攝政王面前撒謊,只說讓他在攝政王面前跪著磕頭,他都沒這個膽量。

“我……我說第一件”,秦長富哆嗦著,“我有證據能證明沈惜音是我的女兒。”

“那麼第二件呢?你又從何說起?”沈雲喬問。

秦長富顫抖著手給了自己一耳光:“都是草民這張嘴啊,一時氣不過竟然編起瞎話來!求娘娘明鑑,草民只是想讓沈家給我應有的酬勞啊…… ”

“好歹那女兒是我生出來的,如果沒有草民種子,沈惜音也不會長得這麼漂亮不是?”

“住嘴!什麼東西也敢髒汙我沈家小姐?”沈雲喬怒斥,“來人,給本妃掌嘴,先打他十個耳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