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摸沈雲喬,發現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喬兒……太醫!傳太醫!”北堂弈從沒有這樣慌亂過。

他的樣子嚇到了在場的眾人,沈惜音更是慘白無血色,著急地看著哥哥們。

“她自己喝酒暈倒的,和我們可沒關係!”沈沉溪真是一把好槍。

北堂弈猛地抬頭,冰冷的目光像是要殺人。

沈惜音渾身發抖:“王爺……我四哥不會說話,但卻是實情。酒是姐姐自己帶來的,她的酒杯也沒有人碰過……”

“求王爺做主,臣女不知道姐姐為什麼要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縱然她擔心臣女對王爺傾慕,也不該如此啊!”

沈惜音撲跪在地上,抓住北堂弈的衣角。

北堂弈原本憤怒的目光漸漸變為失望,他像是聽到了天下間最大的笑話:“你,傾慕本王?”

沈惜音看了沈雲喬一眼,見沈雲喬的樣子竟然如同一個死人。

她不敢去賭,關鍵時刻自然還是保住自己嫡女的身份和性命要緊:“臣女雖然傾慕王爺,可臣女自小便知道,以我的陋質是配不上王爺的。我也早就同姐姐說過了,讓她不要擔心,我沒有半點覬覦之心,可是不知道姐姐為什麼還要用自己來害我!”

北堂弈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她醜陋的面容再一次提醒他,前世,自見到她的那一刻到死在她手中,他整整四十年的情誼就是一場笑話,比餵狗還不如!

而他懷中的沈雲喬縱然沒有傾城傾國之姿,她的靈魂卻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

“真是好大的膽子”,北堂弈抱起沈雲喬,像是看著一隻臭蟲一樣嫌棄沈惜音:“莫說孤王不是個活死人,便是如此,也輪不到你這等貨色來肖想!”

沈惜音頓時面如死灰,她完全不相信自己聽所到的。

“押走,關進天牢嚴審。”北堂弈頭也不回地甩下一句話。

“王爺……求您憐惜臣女……臣女真的什麼都沒做啊!我不知道姐姐為什麼要指著我,求您明鑑……”

沈文遠也追上來求情:“王爺開恩,剛才她們小姐妹相處好好的,這一定是誤會!”

北堂弈無視眾人,抱著沈雲喬便往園子後院而去。

他將沈雲喬放在一個安靜房間的床上,太醫也來了。

一眾太醫圍在沈雲喬身邊,挨個把脈。

最終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磕頭:“王爺…王妃娘娘應是……無力迴天了啊!”

“你說什麼?”北堂弈一把抓住為首的老太醫。

“或、或許……白太醫回來會有辦法……”老太醫害怕死了。

北堂弈鬆開他,斥問:“白逸之何在?讓他趕緊給本王死過來!”

“白太醫他……他去達州公幹了。”有人哆哆嗦嗦地回。

北堂弈面沉如冰,房內的氣壓一時低到了谷底。

還是太后壯著膽子,輕聲:“九弟,或許弟妹只是一時暈倒了。喬兒是咱們大徽的福星,吉人自有天相啊。”

“傳孤王旨意,命白逸之明早務必趕回攝政王府,違則斬;另,懸賞五千金,有能醫好王妃者,賞。”北堂弈已聽不進任何話。

……

回到王府,北堂弈直接將沈雲喬抱進了自己寢殿。

如娘來求見,說是給北堂弈送安神湯。

“滾出去!”北堂弈一概不見。

“可是,這是娘娘今早特意起早熬的,天沒亮就起了。讓奴婢一定要給王爺送來。”如娘話裡有話。

北堂弈這才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