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之很贊同:“不錯,惜音小姐最在意的就是地位和臉面。”

“咦?”沈雲喬停住,覺得白逸之看得很通透啊。

全京城所有年輕公子要麼是沈惜音的忠實粉絲、要麼就妄想抱沈惜音回家,像白逸之這種清醒中立的不多啊!

“怎麼了?”白逸之摸了下自己的臉。

“白大人你……”沈雲喬向他豎起大拇指,表示——你牛。

白逸之笑笑,有些靦腆。

……

丞相府。

“你……你就是這麼回來的?”沈文遠看到沈惜音的第一句話不是關切, 而是質問。

沈惜音哭著跪下去:“爹……女兒不孝,讓爹爹擔心了!”

“你這樣一路從天牢走回來?”沈文遠又問。

在場的魏夫人和五個兒子都很奇怪,不知道沈文遠何出此言。

“幸而王爺恩恤,藉著西魏來使之名放了女兒,不然女兒……”

啪!

一個耳光重重打在沈惜音臉上!

沈惜音被打懵了,難以置信地抬頭,眼淚大滴大滴地掉落:“爹……”

“我們沈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沈文遠氣得直跺腳!

“老爺,老爺您等等啊……”魏氏追了上去。

沈惜音哭得更厲害,她捂著自己的臉,感覺自己瞬間被踹到了無間地獄!

沈文遠從來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

“音兒你快起來,地上涼。”沈沉溪來扶她。

沈惜音撲在沈沉溪懷裡痛哭。

“父親真是太過分了!明明是沈雲喬害音兒,他怎麼不去打沈雲喬?”

一旁的沈洛雨小聲:“或許……父親也是有道理的吧。惜音向來是咱們沈家的門面,她這樣走了一路,豈不是讓整個沈家都沒面子?”

沈瀚之眉心緊蹙,仔細在沈惜音身上打量一番:“惜音,王爺沒給你準備馬車?”

沈惜音哭著搖頭:“王爺讓大姐去放的人,不方便自己去天牢。”

“可是天牢裡也應該備有馬車, 你怎麼沒問他們要?”沈瀚之又問。

沈惜音被問住,更是痛哭不止,埋在沈沉溪懷裡抽泣幾下,眼睛一翻暈過去了。

“二哥,你幹什麼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耽誤時間!”沈沉溪抱著沈惜音往臥房跑去,邊喊:“快請太醫……”

正堂內,魏夫人柔聲:“老爺何故動這麼大的氣?惜音也是夠苦的,雲喬非要為難她,她有什麼辦法?”

站在房中看著門外散去的子女們,沈文遠陷入沉思:“瀚之說的對,惜音從小見多識廣熟讀律法,什麼規矩她不懂?怎麼能不知道天牢裡備有馬車?”

“許是一時忘記了?”魏夫人驚嚇,“老爺,你別是懷疑惜音故意丟咱家的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