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喬這邊忙得不亦樂乎,這就吩咐人為自己二哥清理出院子,然後立刻派人去接二哥。

北堂弈聽到下人來請示確認的時候,臉都快氣綠了。

但還是要死撐著面子:“沒錯是本王的旨意,去做。”

……

忙完了二哥的事,沈雲喬在梅園中踱步,想著北堂弈的話。

“他如此肯定地說沈惜音會搞文章,是不是在暗示我——得把沈惜音放出來?”

“可是他想要把沈惜音放出來,到底是為了讓沈惜音找到機會作妖、還是……只是單純地心疼了?”

“不行,我不能遂了這狗男人的意!憑什麼我要為他撐面子?可是……只有七天時間了,不把沈惜音放出來,我上哪兒去找機會啊?”

沈雲喬嘀咕著,來來回回拿不定主意。

(小弈同學內心os:我可沒想這麼多啊親,人家只是說正常說話而已,誰讓你自己偷聽的!)

“哎呦!”沈雲喬一個轉身 ,腦袋撞到了一堵牆。

抬頭,只見白逸之一臉溫和地看著她。

“你走路沒聲音的?見鬼了!”沈雲喬好氣。

“是你自言自語太入神了。怎麼,在想你妹妹的事?”白逸之問。

沈雲喬當他是個志同道合之人,所以也不隱瞞:“不錯,我在想要不要向王爺建議……”

“放。”白逸之立刻給出答案。

沈雲喬詫異:“為什麼?”

白逸之放下藥箱,坐在一片青柳之中:“你需要的是公平在競爭,而不是藉助某些人的權勢。”

一句話,沈雲喬頓時醍醐灌頂!

對啊!

她豈能借助北堂弈的手去除掉沈惜音,這算什麼?

搞不好北堂弈這個眼瞎的還要為沈惜音哭上個三天三天夜呢!

想到北堂弈會為沈惜音傷心,沈雲喬的心裡就莫名堵得慌。

“你等我,我這就去找北堂弈!”沈雲喬拔腿就跑。

白逸之笑笑,也便拿起醫書來看,安靜地等她。

……

寢殿堂屋。

北堂弈正在侍酒的服侍下吃早飯。

“放了她?”北堂弈微微詫異,但隨即也懶得管,“傷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辦,與管孤王無關。”

“但是……王爺您得給我一些令牌啊、手諭啊之類的,這樣天牢的人才會聽我的。”沈雲喬無視他的冷淡,只當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