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咱們兩個到底誰做錯了事啊?到底誰該饒了誰啊?

而且……“你怎麼不自己去找?”

這次北堂弈竟是耐心回答了她:“那女人又刁蠻又蠢笨,孤王如何能同一個女人計較?有失身份。”

沈雲喬更覺好笑……

哥們兒,你不覺得你在打自己的臉嗎?

既然不和女人計較,你在這兒是幹什麼呢?和我談星談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呢?

不過……

“我沒什麼罪需要贖,你我的交易本就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三天給你一次解藥也是實實在在幫助了你。所以如果你要讓我做事,我們便再交換一次。”沈雲喬語氣堅定不容辯駁。

北堂弈覺得這女人簡直是在作死!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問:“什麼交易?”

"兩天後便是三朝回門,你要跟我一起回去,給我撐面子。我高興了我就幫你調查下毒之人。”沒辦法,打壓沈家最好的辦法就是借攝政王這雙手。

誰讓這男人權力太大了呢!

“你高興?”北堂弈的聲音猛地一沉,他現在很想扒開這女人的腦子看看,裡面都是什麼!

沈雲喬倒也沒和他繼續硬碰硬:“三朝回門你幫我,對你而言也沒有什麼損失,畢竟能見到沈惜音。”

聽到這三個字,北堂弈冷眸徹底沉了。

一瞬間,沈雲喬甚至能感覺到周遭的空氣都凝了冰。

這男人的氣場太強大了。

“好,成交。”他的聲音在無燈的屋子裡傳出,像是暗夜的幽冥。

“妾身告退。”沈雲喬半句話都不想多說。

推門之時,沈雲喬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

有一個疑問……她真的,不吐不快。

“世人皆以貌取人,這真是對的嗎?”

“難道只因為我長得醜,就一定要與貓狗同列嗎?”

“不管王爺你怎麼想,我自己知道,我是個人。”

天幕的月光透過敞開的殿門照耀進來,將她的身影拉得孤獨而清長。

她並不想要得到他的回答,甚至她根本不在意身後之人是誰。

沈雲喬提起裙襬,依舊驕傲地挺著她的脊樑,一步一步走出去。

北堂弈看到,冷月之下,她後背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浸透。

這個女人……

當真,有意思。

……

大半夜的,沈雲喬被一陣躡手躡腳的聲音驚醒。

如娘看到她醒了忙說:“娘娘好福氣,剛才王爺特意讓人送金瘡藥來呢!”

沈雲喬只是瞟了一眼,便拉上被子繼續趴著睡。

我缺你那點金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