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剛才已經找過了,我這會兒打算去一樓,可樓梯口已經被人給堵住了。

大部分都是洗腳城的保安和內衛,也有少數穿著便裝、體型更為彪悍的黑衣壯漢,應該是洗腳城的打手或者馬萍的保鏢。

我以為魏遲恭會勸我暫時不要下樓,以免撞上那些人,引發不必要的衝突。誰知這貨看到那幾個保鏢打手模樣的,眼裡頓時迸射出陣陣精光。

那是獵人發現獵物時的喜悅,更像是一個武林高手,急於想要施展絕世武功的渴望。

我當時滿腦子都是柳塵姻遭難的畫面,壓根啥也不考慮,直接就往樓梯口跑去。

出乎意料,並沒有人攔住我,甚至都沒人仔細看一眼。

一樓也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是保安和內衛,也有幾個客人,正在跟工作人員爭吵。

我走到前臺,描述了一下柳塵姻的相貌,然後問她們有沒有看到,但人家壓根就沒搭理我的意思。

當時我就後悔沒把魏遲恭的那張至尊會員卡帶上,要不然我現在指定用卡砸他們臉,讓他們躬著身唱《征服》。

這些都是特麼狗眼看人低的玩意。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一陣騷動,接著是連連的慘叫聲。大廳瞬間安靜了,所有人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李秀麗大搖大擺的從二樓走下來,身上繚繞著一股濃郁的黑氣。尤其是她胳膊紋身的位置,此刻鼓了起來,十分有節奏的跳動。

她所經過的地方,以她為中心,三四米範圍內的人全都臉色發黑的倒下。只有周紳和王楚林目光呆滯,邁動機械的步伐跟在她身後。

而在倆人的後面,還跟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孩,戰戰兢兢的拖著一箇中號的行禮箱。

很顯明,周紳和王楚林都被李秀麗控制住了,但是這個女孩卻沒有。

一樓大廳的人群中,有兩個保鏢模樣的傢伙,目光凜凜的看向李秀麗,做出攻擊的姿態。另一個老者則擺了擺手,示意他倆後退。

李秀麗下到一樓後停了下來,冷不丁的朝王楚林的後脖子砍去。

王楚林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接著李秀麗指著人群說道:“回去告訴馬萍,做生意講究一個信字,今天的事兒是她背信棄義在先,我沒有大開殺戒,算是給足了她面子。”

“虧她還是混江湖走道兒的,連最起碼的規矩都不遵守,以後也沒誰願意跟著她玩兒了。我跟各位無怨無仇,大家各走各的道兒,井水不犯河水……你過來,帶我往側門走。”

最後面這句話,是對那個拖行禮箱的女孩說的。

女孩顯然被嚇壞了,身體抖如篩糠,帶著李秀麗和周紳往服務檯旁邊的通道走去。

沒有人敢去追李秀麗,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洗腳城的工作人員開啟大門,開始疏散客人離開洗腳城。

之前在門口攔住我的那個平頭,走到一個身穿白襯衣的中年男人跟前,問他要不要報警。

中年男人兇著臉道:“報個屁,這事兒要是鬧到公家去,咱們以後別想做生意了。葉總應該快到了吧,聽聽他怎麼說。”

洗腳城的內衛把所有的客人都趕了出來,包括我和魏遲恭。

奇怪的是,我並沒有看到周雪和小菊,也沒瞅見柳塵姻。

她們一個個的,都不知去哪兒了?

魏遲恭這傢伙還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樣,走過來搭著我肩膀說:“我知道那丫頭在哪裡,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