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鎮師中,流傳有“石榴坐牡丹,兒女生一攤,男枕石榴女枕蓮,榮華富貴萬萬年”的民謠。

石榴多仔,寓意多子。牡丹高貴,寓意子承富貴,安享榮華。

另外石榴屬陽,而牡丹屬陰,兩者搭配結合起來,陰陽相濟,萬物生輝。

雖然石榴牡丹符屬於北派鎮師常用的鎮物,但南北兩派鎮師使用對方派系的鎮物並不鮮見,我不是第一人,也肯定不會是最後一個。

只要能把事兒搞定,管他南派北派,壓根不重要。

回到墨寶齋,孫胖子直接往沙發上躺,倒頭就睡。我見時間還早,打算去趟道盟協會,把找祁褚借的兩件法器,歸還於他。

新買的車還在周勇的4S店,我和孫胖子剛才都喝了酒,誰也沒敢開回來,所以現在還是隻能打車過去。

路上我給祁褚打了電話,他說正好今天在協會,讓我到了之後直接上二樓找他。

天色剛擦黑時,我到了協會,外面沒看到一個人,裡面也黑燈瞎火的,只有二樓,祁褚的辦公室亮著燈。

這次過來輕車熟路,敲門而入。

祁褚坐在辦公桌,有些愁眉苦臉的,雙手揉著額頭,整個人都顯得很憔悴。

我將法器放在桌上,向他道謝,然後問他是不是遭啥事兒了?

祁褚嘆了口氣,問我還記不記得向春花。

我說當然記得,那不是他未婚妻嗎?難道,是她出了什麼事?

祁褚點點頭:“她的老毛病又犯了,這次連詭醫門的許掌門也有些束手無策,情況狠兇險。”

我一怔,想起上次在醫院的時候,向春花臉色蒼白如紙,人也顯得有些憔悴,原來是患病在身。

祁褚嘆了口氣道:“不是患病,而是中毒……”

原來向春花也是協會的會員。大概半年前,祁褚帶著她去外地辦宗棘手的案子,由於祁褚的疏忽大意和對危險的預判不足,差點讓所有人都折戟在深山古宅裡。

當時向春花為了救大家脫困,以一己之力,對抗對方數人。一番苦戰,所有人總算都死裡逃生,但是向春花卻身中奇毒,七竅流出血。”

這種毒無色無味,卻無比的霸道,向春花在路上就不行了。多虧隊伍裡有詭醫門的人,暫時幫她壓制住了,後來祁褚又帶她找了許金水,足足閉門醫治了兩個多月,才將向春花從閻王爺手裡搶了回來。

許金水告訴祁褚,現在只是暫時控制住了毒素在向春花體內蔓延,想要完全清除春花身上的毒,得去找一味藥引。

這味藥引很特殊,必須在陰陽之氣交匯的地脈口處才可能有。

所以這半年來,祁褚一直利用道盟協會的資源和人脈關係,透過各種渠道去尋找這種陰陽之氣交匯的地脈口。

終於在四個多月前,繡衣門的人告訴祁褚,就在泉城青龍山脈的峽谷,有一處千年古墓,四周長年被氤氳的霧氣籠罩。

而且古墓北側寒冷刺骨,但南側卻潮溼悶熱。峽谷深處被山體遮攔,外面的風是吹不進來的,但是人站在古墓周圍,卻能明顯感到腳下生風。

風是從地面的縫隙湧上來的,北寒南熱,正是地脈口特有的奇觀。

聽到這個訊息,祁褚欣喜若狂,急於想去峽谷古墓走一遭。無奈當時他正在外地處理案子,實在無法分身,只得把這年事兒委託給了陰行的某位得高望重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