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看越覺得懵,完全不知道倆人在搞什麼鬼。

車子出了深山後,手機終於有訊號了。梅影借用我的手機給同學打了電話,讓對方到九嶺山門口來接她。

祁褚坐在梅影旁邊,好像渾身都不自在,不停的催促何松把車開快些。

我悄聲問梅影:“你倆神秘兮兮的,搞啥雞毛玩意呢?你到底跟他說什麼了,瞧把他給嚇的……”

梅影吐了吐舌頭,俏皮的撥弄著額前劉海說道:“你猜!”

“猜你個大頭鬼,不說拉倒。”我伸著懶腰,靠在座椅上,濃濃的睡意湧了上來,啥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

醒來後,梅影已經下車了,祁褚望著車窗外發呆。

我心裡有頗多的疑問要問祁褚,特別是跟許德志相關的問題,急待他的解答。

不過今晚剛剛才抓到那些南洋法師,還沒來得及審問,估計得過段時間才能從他們嘴裡挖出點東西來。

車子駛進城隍街後,祁褚問我是先回墨寶齋休息,還是直接去醫院。

我問他去醫院幹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陣後說道:“你身上的傷挺嚴重的,不治了?”

治當然是要治的,不過不一定非得去醫院。

“送我去‘妙手醫館’吧!”我回答道。

祁褚點了點頭道:“也好,許先生的醫術,比那些大醫院的大夫要好得多。正好,小玉也在那裡,你倆也好有個伴兒,不會覺得悶……”

臥槽,啥叫有伴兒不覺得悶,分明就是想讓我瞭解玉堂春的情況,及時告訴他罷了。

到了妙手醫館,祁褚沒有下車,只說讓我回去後先好好養傷,就急匆匆地跟著車離開了。

許金水正在跟玉堂春針灸。

玉堂春從頭到腳都扎滿了銀針,嫋嫋的霧汽,正從她身上緩緩升騰而起。不過她的臉色看起來很差,露在衣服外面的面板,佈滿了屍斑。

若不是她還有脈搏和微弱的呼吸,完全跟死人無異了。

進屋後,許金水抬頭瞅了一眼,隨即吸了吸鼻子,停下手中的活兒,咧嘴說道:“你用了奇香萬花油?”

我說是。

許金水又道:“效果咋樣,是不是很好用?”

我正要回答,孫胖子沒好氣的扯著許金水的胳膊道:“臥槽,哪有你這樣搶救病人的?生死關頭,還有心思跟旁人聊天?”

“她死不了!”許金水掰扯開孫胖子的手,將最後一枚銀針紮在玉堂春的身上。

玉堂春陡然間睜開眼,人側向一旁,瘋狂的嘔吐起來。全是黑色的粘稠物,腥臭無比,燻得我和孫胖子也跟著乾嘔。

許金水不屑的瞪了我倆一眼,喃喃說道:“沒出息!”

玉堂春足足吐了十來分鐘後,才慢慢停下來,人又陷入了昏迷的症狀。

這時許金水對孫胖子說道:“你媳婦身上的屍毒,我已經解了,再吃幾副藥調理個把星期,基本就沒問題了。不過她的魂魄受損比較嚴重,我無能為力……”

“你說什麼?”孫胖子猛的站起身,殺氣騰騰的瞪向許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