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嘴上都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多多少少的會想到會不會跟屍門有關。

屍門因此揹負了跟南洋邪僧勾結的嫌疑。

成南亮快速瞥了一眼周雲江,沉聲說道:“屍門向來行得正,坐得端,本來也不怕被人在背後亂嚼舌根。但控屍契的事兒,對屍門影響還是非常之大……”

“所以,老朽想請祁真人行個方便,將那些控屍契交由老朽,待老朽回去查明事實真相後,必定給祁真人以及中土陰行一個滿意的說法,如何?”

祁褚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答應了,親自將幾枚從行屍身上取出來的控屍契交給了成南亮。

“祁真人果然仗義,這個朋友老朽交定了,告辭……”成南亮有些氣惱的帶著門下弟子,匆匆離開了峰石嶺。

這時孫胖子突然大叫一聲,目光直直的盯著玉堂春。

直到現在,這傢伙才發現玉堂春,當下瘋了一般,衝到她跟前。

“阿春這是咋的了?”孫胖子抬頭看向祁褚。

祁褚回答道:“小玉的魂體受損,又中了屍毒,我已經封了她的七關,回去後會請人給她醫治,應該不會有事。”

孫胖子一聽急了:“啥叫應該不會有事?祁哥,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好好保護阿春麼。現在可好,又是魂魄受損,又是中屍毒的……不行,我要帶阿春去找老許頭,只有他才能救阿春。”

祁褚沒有把上表態,而是朝周雲江看去。

周雲江點了點頭,對孫胖子說道:“行了,那就帶上玉姑娘吧。正好,我也有些事兒,要請玉姑娘幫忙。”

祁褚自然沒啥意見,只是叮囑孫胖子及時把玉堂春醫治的情況告訴他。

得到周雲江的同意後,孫胖子二話不說,準備去抱玉堂春。無意中一瞥眼,看到我了,臉色猛的一變:“臥槽,你怎麼也在這?受傷了?這小妹子又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從他嘴裡迸出來後,腦門也開始冒汗了。

我還處於發懵的狀態,沒有回答孫胖子,讓他趕緊送玉堂春去找許金水。

孫胖子跟我從來不嬌情,抱起玉堂春就往山下衝。

這會兒我才看明白,這傢伙表面上對玉堂春不在意,其實心裡是非常在乎她的。或許玉堂春也能感覺出來,所以才會對孫胖子無比的執著。

孫胖子急匆匆的帶抱著玉堂春走後,周雲江也帶著扎紙門的其他弟子走了。

剛剛還熱鬧嘈雜的峰石嶺山頂,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何松,何強,你倆留下來,其他人把那些南洋邪僧先帶回去吧!”祁褚走到剩下的那撥人中間,拍著一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肩頭說道:“勝雲,路上注意安全,務必要把所有的南洋邪僧送到應國那裡。”

“我剛才已經用衛星電話跟應國聯絡過了,他會帶人到九嶺山附近的國道接應你們。這幾天你把手頭的事兒全都推掉,就住應國那。有你倆在,我才放心。”

穿中山裝的男人全名叫賀勝雲。那個被祁褚稱呼為應國的,名兒叫做姜應國。倆人都是祁褚的心腹,也是道盟協會的骨幹,相當於祁褚的左膀右臂。

賀勝雲不苟言笑,悶悶的回答道:“知道!”

說完,轉身帶著剩餘的人,押著抓到的南洋邪僧,朝山下快步走去。

祁褚看著賀勝雲等人離去的背影,眉頭頓時緊鎖起來,目光也變得無比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