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褚點了點頭,招呼我幫他把許德志抬到車上去。

在去醫院的路上,許德志昏了過去,額頭滾燙,發起了高燒。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說許德志的內臟和大腦都有損傷,恐怕要落下後遺症。

我說死不了就行,有沒有後遺症不重要,結果被醫生和護士同時瞪了一眼。

玉堂春也沒給我好臉色,冷哼道:“你就這麼盼著楊希的老公死呀?老實交待,是不是有什麼居心?”

居心你妹!

我懶得搭理她,轉身蹲在門口抽菸。

當然,我也不怪她。

許德志是查出邪道身份的關鍵,倆人自然是不希望許德志有事兒。

祁褚忙前忙後的給許德志辦理入院手續,玉堂春則跟醫生交涉,請求安排單間病房。多貴都沒事,錢不是問題。

安頓好許德志後,出於安全考慮,祁褚和玉堂春輪流陪護,直至許德志甦醒,或者達到能夠讓玉堂春為他重塑夢境的條件。

這種待遇,也是沒誰了。

祁褚告訴我,只要找到邪道,化除許德志身上的陰體符,許德志就有康復的希望。

所以祁褚和玉堂春打算透過挖掘許德志的記憶,找到邪道的藏身之處。

我在病房裡顯得有些多餘,便抽空去找了楊希,把許德志的情況跟她說了說。

楊希面色激動的道:“老弟,真是太謝謝你了!”

我說許德志暫時有可能會有後遺症,讓她作好心理準備。

楊希淡淡一笑:“能把他的命保住,姐已經很滿足了。於至啥後遺症,無非是多受些苦。老弟,姐這輩子沒啥奢望了,只求能陪著他走到盡頭。”

我無比鬱悶,沉下臉道:“姐,你這又是何苦呢?”

楊希嘆了口氣道:“姐欠他的,要還……這張卡你拿著,密碼寫在背面了。這些天你為了我和德志忙前忙後的,也花費了不少……”

說著,她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銀行卡往我手裡塞。

“姐,你……”

我正要拒絕,楊希馬上打斷我的話,沉下臉道:“老弟,你啥也別說了,這是姐的一點心意。你要是不接受,那咱倆的姐弟關係就此為止,以後姐的事不用你操心,你也別喊我姐了……”

我心中一陣酸楚,眼裡嗆著淚兒。

如果說之前我幫楊希,是因為雙方的僱傭關係。那麼從此刻開始,我真正把她當成了我的朋友,甚至是親人。

“收下吧,姐知道幹你們這行的,也不容易。”楊希將銀行卡再次塞進了我的手心,然後別過頭,怔怔的望向窗外。

一個星期後,楊希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醫生給她拆了線後說道:“再打兩天消炎針,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楊希微微頷首,然後讓我帶她去看看許德志。

倆人在同一家醫院,許德志住十樓,楊希的病房在二樓。

經過這些天的治療,許德志的情況稍稍穩定了一些,不過人還在昏迷。

我向楊希介紹了祁褚和玉堂春,楊希哽咽著向兩人道謝,扭頭看著全身插滿管子的許德志,眼淚“唰唰”的往下落。

祁褚輕聲安慰了她幾句,把我拉到一邊說道:“許德志的大腦受損,短時間內都無法甦醒,但是經過這幾天的治療,魂體已經穩固,具備了重塑夢境的條件。”

“我準備讓小玉進入他的夢境,看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