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果是肖權武提前安排好的,這些小混混不會等到現在才出現身。

除非肖權武故意上演苦肉計,被我們狠狠揍一頓。

但是完全沒這種必要。

所以,小混混應該是呂典叫過來的。

呂典那小子老早就想開溜,被我用紙煞嚇住,才硬著頭皮留下來的。

不過今晚的事,勢必會讓肖權武對呂典產生間隙,不會再把他當成心腹。

孫胖子說:“不對呀,剛才肖權武明顯知道幫手就在附近,這咋解釋?”

我輕輕拍了拍孫胖子的後背回道:“你對肖權武下手的那股子狠勁讓呂典嚇破膽兒了,他擔心你會失手打死肖權武,所以趁著咱們沒注意的時候搖了人。畢竟肖權武是他帶出來的,要是肖權武出了啥意外,他就完犢子了。”

“而且,呂典這樣做,也是有意在向肖權武表功,否則肖權武肯定饒不了他。”

孫胖子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麼說,其實是呂典提前做了準備,而肖權武並不知情?”

我淡淡點了點頭。

要不是這樣,呂典壓根不可能這樣快就集結這麼多人。

孫胖子大口大口的抽著煙,罵咧咧地道:“草,就知道這小子靠不住,等著瞧好了,哥們會讓他知道太陽為啥會發光,花兒為啥那樣紅的。”

昨晚孫胖子確實將呂典的一縷殘魂封在了小紙人上,怕的就是呂典會肖權武串通一氣來算計我們。

如果呂典真這麼做了,孫胖子就會讓紙人化煞,變成紙煞。

雖然紙煞沒有他昨晚說的那樣玄乎,會直接將呂典的心臟挖出來。但化煞後的紙人,也不是呂典能消受得起的。

孫胖子拍著腦袋,一個勁的說後悔。

我問他後悔啥,他說後悔昨晚下手太輕,沒讓呂典長記性。

確實,這麼一說,連我都後悔沒多踹他幾腳。

“哥們這就給紙人化煞,讓那小子長長記性。” 孫胖子摸出小紙人,快速點晴、唸咒,然後將它拋起。

落地之後,小紙人速度極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我和孫胖子都以為透過紙煞,就能好好的教訓呂典一頓。

誰知紙人消失後沒久,又跑回來了,還呼哧呼哧的冒著白氣,好像被什麼給點著了一般。

孫胖子臉色突然一變,聲音發抖的說:“臥槽,這是遇上陰行高手了呀!趕緊回去,這地兒不能再呆了。”

啥玩意?

陰行高手?

我問孫胖子是不是扎紙門的。

孫胖子苦著臉道:“老子也不知道對方的來頭呀!有可能是扎紙門散居在外的哪個長老,也可能跟扎紙門毛線關係沒有。陰行之中並不只有扎紙門會玩紙人,有些門派也會一些扎紙術,只不過不是正統,上不了檯面罷了。不過上不了檯面,並不代表就不厲害了。”

我其實更傾向於後者。

因為孫胖子說過,現在扎紙門總共也就十來號人。

這些人分散在全國各地,除了周雲江和孫胖子,其他弟子相互要見一面,實在太難了。

就算對方是扎紙門的,應該也能認出孫胖子。除非對方欺師滅祖,背叛了扎紙門,否則不會跟孫胖子交手。

孫胖子搖了搖頭說道:“扎紙門現存的十來號人,指的是跟老爺子師妹那個級別的長老。這些長老分佈在五湖和四海,又自成一派。”

“有的將手藝教給家人,世代相傳下去;有的則會招收有資質的弟子來傳承衣缽。總之,扎紙門並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樣人丁凋零,勢單力薄。”

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