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打算問問孫胖子,玉堂春跟他到底是啥關係的,想想又給忍住了。

人家稱呼玉堂春,都是一口一個“阿春”的,估計不是戀人,也已經有過最親密的接觸。

再問,就顯得我很傻逼了。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柳塵姻,心中猛的一酸,也不知道她現在跟秦明川的關係到哪一步了。

上次我把她拉黑,一是為了讓她把錢收下,二來,也帶有賭氣的成份,她應該是明白的。

我和孫胖子進屋的時候,玉堂春剛好下床,滿頭大汗的,看起來很疲憊。

安心顏還沒有甦醒,臉上有流過淚的痕跡,但是表情卻顯得很輕鬆。

海爺和王芳都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玉堂春一眼,然後問她怎麼樣了。

玉堂春說基本上已經搞定了,不過現在千萬不要打擾安心顏,得讓她自己去調整,去接納。能跨過這道坎兒,以後的安心顏將會以嶄新的精神面貌開始新的生活。

如果跨不過,既使她的癔症消失了,也會活在極度的壓抑之中,最後的結局是鬱鬱而終。

當然,不管怎麼樣,安心顏能恢復記憶,說明她有了接受現實的勇氣。

這也是玉堂春努力這些天的終極目標。

剩下的,只能靠安心顏自己的意志力了。

海爺掩飾不住激動,眼角閃爍著淚光說:“太好了……只要心顏能跟正常人那樣生活,我就死而無憾了。”

說著,海爺向玉堂春跪了下去。

玉堂春連忙上前扶住了他:“您這樣做,可折煞我了……小妹妹的記憶雖然恢復了,但是想要完全康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傷害小妹妹的人,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才是對小妹妹最好的撫慰……”

說到這裡,玉堂春作了個手勢,示意大家都跟著她去外面。

安心顏現在的情緒還非常不穩定,任何的刺激,都有可能讓玉堂春這段時間的努力全部白廢,安心顏也會徹底喪失活下去的念頭。

這次幫安心顏重塑夢境時,玉堂春進入了她的夢境中,並以安心顏的視角,感同深受的經歷了整件事。

那天是週末,安心顏沒有回家,而是跟班上的同學去九嶺山旅遊。當時共有五人,三個女生,兩個男生。

九嶺山有兩塊區域,一塊區域是對遊客開放的森林公園,另一塊是還未開發的原始叢林。

幾人上午遊覽了森林公園的幾處景點,中午吃過自助燒烤後,租了帳逢休息。

有個叫肖權武的男生,提議去對面未開發的區域走一走,他聽以前去過的人說,那邊有很多野果子,味道特別好。

另一個男生呂典馬上隨聲附和,說去年有個學長在那邊發現了一個地下溶洞,裡面冬暖夏涼,還有很多奇形怪狀的石鐘乳。

安心顏有些猶豫,一來是時間不早了,晚上還要上晚自習,擔心趕不上。二來,對面人跡罕至,萬一遇到危險,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跟著安心顏的兩個女生卻心動了。穿長裙的舒芸說:“咱們就在外圍轉一轉,又不進入深山老林,能有什麼危險?現在才兩點多,離最後一班下山的車還有差不多三個小時,完全能趕回去上晚自習。”

一旁的楊娟也跟著說:“就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總得玩得盡興些吧?老師不是也經常說,人要有冒險的精神,在險中求穩,才能不斷進步麼?”

安心顏架不住幾人的勸說,勉強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