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他吐了一宿,牙齦和嘴巴洗出血了,還是覺得有股作嘔的味兒。

從那以後,他落下了心理陰影,對屎特別敏感,甚至連聽到這個字都會想起那件屈辱的往事。

王細珍的話深深刺激到了孟志偉。

這個一米八幾的中年漢子蹲到地上,像個孩子似的痛哭起來。

當天下午,孟志偉就離開了施工隊,剩下的活兒是由孟志平和孟志剛倆人完成的。

事兒發生的時候,楊座山和夏經理都沒在,後面估計也沒人告訴他倆,所以倆人並不知情。

孟志偉走後,孟志平越想越氣,特別是回憶起孟志偉蹲在地上痛哭的情景時,突然起了殺心。於是伺機取了王細珍和小柔的頭髮,準備下鎮報復。

不過他不打算真的弄死王細珍和小柔,只想折磨她倆一番,出出氣兒。畢竟死了人,性質就變了,後果會很嚴重。

所以孟志平在下巫鎮的時候,留了一手,將原本夾在磚石中的孝巾,換成了普通的布條。

鎮中藏孝巾,以磚弁之,其意為磚戴孝。

磚戴孝,專戴孝。

如果當時不是孟志平心存善念,把孝巾換成普通布條,楊座山一家都活不成。

“事後我也後悔了,好幾次都想過來把巫鎮封起來,卻沒那個勇氣。”孟志平低下了頭,沉沉嘆了口氣:“事以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該賠錢還是該償命,我都認。”

我說償命應該不至於,但是王細珍因為巫鎮受了傷,落下後遺症。小柔更是精神出了問題,這個責任他逃不掉。

孟志平用力點了點頭,起身往樓下走去。

“孟師傅,我還有個疑問,你並沒有取楊老闆有毛髮,為何巫鎮也會對他有影響。”我問。

孟志平頭也不回的道:“這個涉及到師門的秘密,我不能告訴你……”

兩天後,我們準備離開。

別墅的巫鎮已破,楊座山已經確認沒問題,很爽快的給我和孫胖子轉了帳。

至於楊座山會如何處置孟志平,那就是他倆之間的事兒了。

玉姐開車送我和孫胖子回去,一路上孫胖子都在戲謔我和玉姐,問我倆那天在別墅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玉姐會穿著我的衣服出來。

我讓他閉嘴,這次的活兒,他出工不出力,再嗶嗶就把錢吐出來給玉姐。

如果不是玉姐,別說錢,我連三魚共首符牌都得輸給孟志平。

想想都後怕呀。

玉姐淡淡笑了笑,沒說話,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孫胖子一聽急了:“臥槽,你說話可得講點良心,老子怎麼沒出力了?姓孟的在背後使陰手,要不是老子及時發現阻止,你特麼說不定早就嗝屁了。”

“你要不說,我都忘了,那天孟志平到底做啥了?你咋就跟他幹起來了呢?”我示意孫胖子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