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諾頓會向公孫述俯首稱臣,我們幾位教授,確實沒法得出令人信服的討論。”曼施坦因教授並不寒暄,在桌邊坐下後就步入正題。

“至少可以讓我聽聽您的想法。”路明非保持禮貌地說道。

“重點是諾頓的行為太過割裂,以至於我們完全無法揣測他當時的想法。”曼施坦因攤開書本,說道。“如果他是想低調行事,那他為什麼要向公孫述展現‘龍出府殿前’的那一幕?如果他是想要權力,那他又為什麼願意當軍閥的臣子,對卑微的人類卑躬屈膝?”

“但是諾頓的智謀遠高於康斯坦丁,他這麼做,理應有他的理由。”路明非說。

“但我們想不到這個理由。”曼施坦因搖了搖頭,“這就是令人沮喪的地方。我們知道事實,卻無法得知事實背後的真相。”

路明非嘆了口氣,沒想到這件事,連兩位教授都得不出具體結論。

他想了想,說道:“那麼,至少請告訴我更多的事實。真相都是由事實推論出來的,對麼?”

“事實上......可供考據的事實也不多。”曼施坦因嘆息一聲,“我們只知道,公孫述後來被光武帝劉秀殺死,劉秀可能是發覺了諾頓藏在四川,因此派遣了無數的軍隊和屠龍者前來圍剿。”

“可是諾頓手握七宗罪。他怎麼可能害怕劉秀的軍隊?”

“劉秀的軍隊當然不是諾頓的對手,但劉秀的軍隊殺死了公孫述。諾頓也壓根沒想著去救公孫述,也沒想著反擊劉秀本人。”曼施坦因也是一臉頭疼,“他擊敗劉秀的軍隊之後就化繭了,康斯坦丁隨之化繭。他們化繭後就變成了那個骨殖瓶,一直沉睡在那裡,直到被你得到。我們都很奇怪,為什麼只找到了康斯坦丁的骨殖,諾頓的骨殖去哪裡了?施耐德派人又去打撈過,但沒找到諾頓的骨殖。”

昂熱果然沒把老唐供出來.......路明非點了點頭,忽然,他又想到一個關鍵的事情——

“那......七宗罪呢?”路明非問道。

行刑劍用得太順手了,搞了半天,他竟然把老唐的那套神裝忘了!

七宗罪呢?老唐那套牛逼哄哄的七宗罪呢?

“噢,七宗罪倒是被施耐德找到了。”古德里安在一旁撓了撓頭,插了句嘴。“施耐德還很慶幸自己下手夠快,如果有別的混血種潛入了青銅城,七宗罪還在不在可就不好說了。”

“七宗罪現在在施耐德手裡?”路明非一愣。“我是說......在執行部手裡?”

“施耐德已經把它們轉交給副校長了,全套七宗罪,現在都被收納在冰窖內部。”古德里安說。

“好的。”路明非點了點頭,“我能看看它們嗎?”

“啊?”曼施坦因沒回過神來。“你想去近距離觀察七宗罪?”

“明非這是想透過研究七宗罪,來進一步瞭解龍王諾頓吧。”古德里安欣慰地點了點頭,“我就知道,明非是最好學的,他將來一定能成為屠龍領袖!”

您真是三句話不離屠龍領袖......路明非笑了笑,神秘莫測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