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受傷?”阿史米有些驚訝,地上竟沒看到任何血跡。

“再看仔細點。”路明非已經恢復了置身事外的看戲模式。

煙塵之下,源稚生居然撞在楚子航懷裡,用肩膀頂著楚子航的右肩。

楚子航垂下刀刃,手腕翻轉成一個最合適的角度,一刀就能刺穿源稚生的後心。

至於源稚生的刀刃,此時還是向外的。如果他們真是戰場上生死搏殺的敵人,楚子航一記處決,源稚生就要被穿胸了。

“.......”源稚生的額頭上滿是冷汗。在那威力堪稱恐怖的隙間月影面前,他臉上懶洋洋的情緒一掃而空。此時,他的臉上簡直是有些驚懼,像是看見了原本不該存在的東西。

“......稚生先生,你真的很強。”楚子航微微後退一步,做出誠懇而客觀的評價。“如果沒有路隊長的指導,還有武器上的優勢,你的力量足以碾壓我。”

源稚生恢復了站姿,臉上驚魂未定。

多少年了?多少年他都沒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他在日本執行局被稱作“絕對的暴力”,只要揮刀砍去,就能以暴力碾壓一切敵人。

可如今,路明非比他強就算了,連路明非教出的一個學生......都比他強嗎?

“這其實對你並不公平,我的武器比你強大很多。如果只用村雨的話,我沒法和你對抗。”楚子航斟酌了一下,說出了他認為最合適的安慰。

“不。”源稚生恢復了神態,他伸出手掌,阻止了楚子航繼續說下去。

“輸了就是輸了,楚君,不必安慰我了。”源稚生把手放在胸口,發出一聲長長的喘息。“楚君,我能否問一下,剛才你衝到我面前出招的時候.......你用的是什麼步法?”

“步法?”楚子航想了想。“這是路明非教我的步法,名字叫做‘碎步’。這種步法應該沒有在任何日本武術中出現過,你認不出來是完全正常的。”

又是路明非的教導......嗎?源稚生看向倚牆看戲的路明非,眼神霎時間變得複雜。

這個名為路明非的男人,究竟身上藏著多少秘密?

“路明非閣下,這次賭局是我輸了,說好的五萬日元,我會雙手奉上。”源稚生斟酌了一下語言,隨後他直直看向路明非。“路明非閣下,我想提一個冒昧的問題。”

“請講。”路明非淡淡地說。

“想成為路明非閣下的弟子,需要經過怎樣的流程?”面對威勢如海的路明非,源稚生鼓起勇氣,坦白了此時心中的問題。“如果我想拜路明非閣下為師,需要向您支付怎樣的代價?”

“哦?”路明非來了興趣。“日本分部的執行局局長,對我的刀術這麼有興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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