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羊城是雨季的季節,空氣中顯得很溼熱。

這在燕京是完全不同的,同時期的燕京屬於乾旱季風氣候。

這天中午,徐曉筱和顧小婉拎著飯盒從醫院食堂打完飯回來。

徐曉筱說:“小婉,你有沒有發現我的面板有點幹啊?”

顧小婉:“沒有發現。”

徐曉筱撅起嘴:“感覺燕京的天氣比並州還要旱,颳得沙塵天氣害我每天要洗澡。”

顧小婉扭頭看向窗外,遠處樹木成蔭,頗具歷史沉澱氣息的建築安靜的坐落著。

她和徐曉筱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被眼前的那些彷古建築所驚豔到。

徐曉筱祈禱說:這樣的醫院肯定能救醒陸洋吧。

事實上,從前些天她們過來,這裡的醫生很快就給陸洋做了全身的診斷和一個微型手術。

做完手術後,醫生說手術很順利,至於什麼時候病人甦醒要等大腦的恢復。

大腦屬於人體最複雜、最精密的器官,同時又是思維的器官,所以大腦皮層是各種高階神經活動的物質基礎。

醫生也把陸洋可能會出現的後果悉數告訴她們。

比如:不同程度的顱腦損傷會導致病人出現不同程度的顱神經功能障礙,表現為認知功能障礙、語言功能障礙、肢體偏癱、失語、感覺功能障礙等。

現在的顧小婉和徐曉筱已經不再期望那些,她們只想看著陸洋平安沒事就行。

回到病房後,沉麗娟在給陸洋拿毛巾擦拭臉。

徐曉筱把飯盒放到桌上:“媽,你先吃飯吧,這裡讓我來。”

沉麗娟看到徐曉筱和顧小婉,問道:“你們都吃過了?”

顧小婉:“我們吃過了,媽,您先吃吧。”

沉麗娟把毛巾遞給徐曉筱,她讓開位置,端著飯盒去旁邊吃飯。

徐曉筱和顧小婉坐在陸洋旁邊,一個負責給陸洋擦臉,一個負責給陸洋剪指甲。

自從陸洋做完手術後,他在icu裡面觀察兩天,確定沒有危險後就被轉到普通單間病房。

現在就是植物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陸建軍特意諮詢過醫生,問陸洋是不是腦死亡?

如果真是腦死亡,他就不準備繼續耗在醫院佔用醫療資源了,而是把陸洋帶回去,讓他安靜的走完最後一程。

醫生分析陸洋的腦電波,確認不是腦死亡,他現在有本能的呼吸和心跳,就算離開呼吸機也可以自主呼吸。

腦電圖也呈雜散的波形,而非腦死亡的一條直線。

徐海榮和顧先明在協和待的第二天,陸建軍就讓他們回去了。

老顧現在身份特殊,徐海榮同樣很忙,大家在這裡耗著也不是那麼回事。

本來他讓顧小婉和徐曉筱也回去的,顧小婉和徐曉筱說什麼也不肯回去。

劉玉卿在鄭莉家待了三天,經過菲傭的照顧,陸佳怡很順利的從母乳成功換成奶粉,逐漸減少對顧小婉的依賴。

顧先明和徐海榮一起返回羊城,他把劉玉卿和陸佳怡從羊城接到明江。

兩家人還吃了頓飯,至於談論些什麼,就不足為外人道。

陸建軍是今天早上回去的,廠裡有很多事要忙,他回家待一天再回來。

午後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沉麗娟看著徐曉筱和顧小婉說話的側影,心裡感慨萬千。

多好的兒媳婦啊,又懂事又溫柔,就是..就是..無福消受啊。

......

楚州,中醫院裡,一個戴著銀框眼鏡和口罩,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在給患者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