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洋和陳思雨看向他。

陳懷民緊皺著眉頭:“小雨,你今天有沒有服用過羥基丁酸這種藥?”

陳思雨是學醫的,自然明白這種藥代表著什麼。

“我沒吃過。”

“有沒有喝過別人給的飲料?”

“沒有,我跟他們都不怎麼說話的,就是記得下公交車的時候用我自己的水杯喝過水。”

陳懷民:“你水杯呢?”

陸洋也察覺到不對勁,是不是陳思雨被人投毒了?

這種例子在高校裡不是個例,之前就發生過這種情況。

他說道:“水杯在我車裡,是不是水有問題?”

陳懷民:“你把她水杯拿來,我讓人檢測一下。”

陸洋轉身下樓去拿水杯。

等陸洋走後,陳懷民搬張椅子坐在陳思雨床邊。

“有沒有吃過陸洋給的東西?”

“沒有,我跟他才剛見面。”

陳懷民釋然了。

不是陸洋就好,要真是陸洋的話,他就該懷疑陸洋的動機了。

陳思雨想了半天:“我媽還不知道吧?”

陳懷民:“嗯,沒有通知她,省得她老為你擔心,這兩天聽你媽說你總是惹她生氣。”

陳思雨嘴角微微揚起,看著陳懷民。

“還不是因為你。”

陳懷民默然,最後他緩緩道:“是我對不起你們。”

陳思雨扭過頭:“你不用對我說,你更應該給我媽說。”

陳懷民看著賭氣的女兒,心裡五味雜陳。

他最近很累,是那種心力交瘁的累。

因為他的原配錢淑華就在13樓的高階病房治療。

錢淑華和陳懷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如今原配身患重病,時日無多。

不成器的兒子剛從國外回來負責照顧錢淑華。

不一會兒,陸洋拿著水杯回來,他把杯子交給陳懷民。

陳懷民知道自己不受待見,讓陸洋在這裡陪陪陳思雨,爭取明天再出院。

陸洋答應下來。

等陳懷民離開後,陸洋關上病房的門。

他問:“羥基丁酸是什麼東西?”

陳思雨:“是一種抑制中樞神經的藥,可以讓人昏迷,失去意識。”

陸洋:“你被人投毒了?”

陳思雨沉默不語。

陸洋看著她漸漸恢復正常的臉色:“是不是跟同學們有矛盾?比如嫉妒過你的同學或者追求過你的同學。”

陳思雨皺眉:“我也不知道,以前追我的男生很多,都被我拒絕了。”

陸洋坐在旁邊拉住她的手。

陳思雨同樣握緊陸洋,她很感謝陸洋,若不是陰差陽錯,也許結局就不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