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汪陽就看出,雄哥的眉間攢竹穴有隱隱約約的一股黑氣,導致攢竹穴十分陰暗。

但是除此之外,雄哥的面色紅潤,眼神灼灼,精氣十足,根本就不像患病的樣子。

“雄哥,我來幫您把脈。”汪陽說道。

雄哥聞言,伸出了左手,放在旁邊的茶桌之上。

汪陽將手搭在雄哥的手腕,雙目微閉,感受著雄哥的脈搏。

雄哥的脈象十分平穩,並不像生病的樣子。

但是過了大概三十秒左右,雄哥的脈搏突然猛烈地跳動了一下。

感受到了這次跳動,汪陽眉頭皺了皺。

“怎麼了?”凌睿有些擔心的問道。

雄哥擺了擺手,示意凌睿不要說話。

“稍等,稍等一下...”汪陽輕聲道,眼睛並沒有睜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汪陽發現雄哥的脈搏,幾乎是每隔三十秒,都會劇烈跳動一次。

這種脈象,實屬罕見。

汪陽漸漸緊閉雙目,在腦海中翻開《天衍經》,不停地搜尋起來。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左右,坐在椅子上的雄哥都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找到了!”汪陽興奮道。

“小兄弟,你找到什麼了?”雄哥被汪陽突然的一聲喊聲叫醒了,幽幽問道。

“等等,我看一下...”汪陽快速翻閱腦海中的《天衍經》,細細閱讀,再將它融會貫通。

又過了三分鐘,汪陽睜開了雙眼。

“雄哥,您並未生病,只是...”王洋道。

“只是什麼?”雄哥焦急地問道。

“只是中了蠱!”汪陽說道。

汪陽之所以在腦海中搜尋了半小時之久,是因為汪陽只在醫道部分搜尋,但雄哥問題並不在醫道範圍之內,待汪陽搜尋無果擴大範圍,便很輕易地找到了雄哥的病因。

“中了蠱?”雄哥面色凝重。

“雄哥,我問您幾個問題,希望您如實回答。”汪陽到。

“好!”雄哥點頭道。

“您大概在一年前,開始發現隱隱的頭疼,對嗎?”

“沒錯,差不多就是一年前!但是去醫院檢查,醫生只說是操勞過度。”雄哥說道。

“之後的半年時間,您的頭疼愈發嚴重,尤其是夜裡,有的時候還會出現幻覺,對嗎?”

“對!”雄哥道:“我總是能在夜裡看到一個白衣女人在我床頭,一日我迷離中拿刀砍向她,醒來之後居然發現凌睿被我砍傷了。”

說話間,凌睿脫下了身上的襯衫,露出了一條長長的刀疤,汪陽看了都有些心悸。

“直到最近這段時間,您頭疼的問題有所減弱,但您的上半身燥熱無比,下半身卻如在冰窟,對不對?”汪陽問道。

“沒錯,我真的沒有看錯人,你真的可以治療我的病!”雄哥激動道。

但汪陽卻搖了搖頭。

“雄哥,您的病,我暫時無能為力,而且...您命不久矣。”汪陽無奈道。

“什麼?”雄哥眼神漸漸黯淡:“那我還能活多久?”

“不足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