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餘生 第十五章 聶遠之死

聽聞落雪的大叫，藥王老爺子也管不了許多衝進了房間。

看著倒地不起的聶遠藥王險些暈倒，招呼眾人將聶遠抬了出了，仔細檢查之後老爺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吾命休矣！吾命休矣！聶遠娃娃老夫救不了你了只能跟著你走了！”長嘆一聲老爺子瞬間更加蒼老。

落雪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從剛才開始她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那樣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氣息全無的聶遠。

一聲慘叫過後蕭婉踉蹌走了幾步便摔倒在自己門口，重傷未愈加上中毒她已經無法站立就這樣一點一點爬向聶遠，侍女們趕緊過去攙扶將她送到聶遠身旁。

蕭婉輕撫聶遠的臉頰，只見她雙目血紅默默唸到：“雖然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至少您讓我死在您之前啊！”

微笑著看著落雪蕭婉顯的那麼的憔悴“丫頭夫子有東西交給你就在他內室的箱子裡，恭喜你不用死了，之後的事情蘇蘇會妥善處理，抱歉我不能幫你了！”言罷蕭婉彷彿用盡全身力氣拔出了聶遠胸口的毒針。

落雪聽出蕭婉言語中的異常，可根本來不及阻止，蕭婉狠狠的用毒針刺進了自己的胸膛，和聶遠相同的位置，彷彿她要感受聶遠所遭受的痛苦一般。

等到程蘇蘇來到蕭婉也氣絕身亡了，程蘇蘇痛哭到幾次暈厥，後來在藥王的幫助下程蘇蘇命人收斂了聶遠和蕭婉的屍身。

派人通知蠻族大王之後府邸上下掛孝哀號不斷，並沒有人去責怪落雪和冷雨，可落雪依舊接受不了自己親手殺死了聶遠的事實，將自己關在房中。

很快蠻族大王帶領族內的權貴前來檢視，親自檢驗了聶遠當真身亡之後，蠻族大王失去了往日的客氣，只是簡單走了走形式就離開了，甚至離開之後馬上命令人等聶遠入土之後將府邸翻新充當別院，至於這些侍女全部遣散或者派往別處。

按照九曜的傳統聶遠和蕭婉的屍身在院子中停放了一天之後就安排入土了，等到做完這一切藥王老爺子也坐在聶遠墳前駕鶴西去。

接二連三的噩耗徹底擊垮了程蘇蘇，只是她知道自己還不能倒下，又再次忙碌起來安葬了藥王老爺子，之後程蘇蘇來到了多日不出房門的落雪房中。

“不怪你！這是夫子一直希望的結果，夫子留給你的東西要儲存好，另外這是夫子之前準備好的銀票和身份文書，你同冷雨帶著文書和銀兩返回九曜去吧！”程蘇蘇坐到抱膝坐在床上發呆的落雪旁邊輕聲說到。

“那蘇蘇姐你怎麼辦？”

“我會帶著夫子，蕭婉還有藥王老爺子的零位返回家鄉，如果能走得掉的話”

“你這話什麼意思蘇蘇姐？”

“蠻族大王應該不會輕易的放我走，之前他就多次請求夫子將我許配給他做妾”

“如果真是這樣你怎麼辦？”

“傻丫頭還是關心好你自己吧，我無所謂，大不了一死而已，反正我的命是夫子給的託他的福多活了這許久的歲月已經很好了”

“不會的，你一定可以離開我們一起想辦法”

落雪徹底慌了，她實在沒辦法接受更多的死亡了，因為自己已經死了太多人了。

“你要明白你做的沒錯，人為了生存做出任何事情都不是過錯，你一定要記住這個道理，現在去夫子房間將他留給你的東西帶好，換上侍衛衣服，我會用派你們回九曜夫子老家報喪的理由讓你們離開，想來蠻族人不會為難”

“可。。”

“按我說的做，不要讓我再勸說你，我已經沒有氣力去說服一定看不清局勢的蠢貨明白嗎？”

程蘇蘇嚴厲的說完不再理會落雪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程蘇蘇險些摔倒扶著門框勉強站住，她真的是太累了。

其實落雪又怎麼會不知道現在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帶著冷雨來到聶遠的房間，箱子很精緻也沒有上鎖，裡面有一封書信和十幾本冊子。

落雪隨意翻看了這些冊子，內容讓落雪震驚到難以附加。

裡面詳細記錄了包括王子傑在內幾位王子的勢力分佈，以及心腹大臣的背景，甚至個人習慣以及見不得光的事情，何時何地收受賄賂以權謀私，如何知法犯法，就連某些重臣有幾位夫人，夫人的名諱及背景都有記錄。

最誇張的是有幾位大臣在外包養的女人的住址，私生子寄養在那裡，家中夫人和他人有染這樣的事情都有記錄，落雪也不清楚這聶遠久居塞外是如何弄到這些訊息的。

書信上面寫的是張落雪親啟。

開啟書信裡面是聶遠的囑託，他依舊希望自己死後落雪能都為天下百姓的福祉輔佐王子傑君臨天下，還叮囑落雪回到九曜之後立刻聯絡自己安排在九曜的親信。

落雪看完書信親咬嘴唇長嘆一聲，隨手將書信燒掉將冊子小心收好叮囑冷雨好生保管，回到房間同冷雨換好女侍衛的服侍拿著程蘇蘇給的玉牌離開了宅邸。

這玉牌之前是聶遠的象徵在蠻族有很高的特權，可如今蠻族侍衛對這玉牌可以說是嗤之以鼻，要不是看著落雪和冷雨一身孝衣懶得沾染晦氣還真不一定能放小姐妹離開。

“站住”即便是這樣就在馬上要離開蠻族的時候，姐妹倆還是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