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餘生 第十三章 威懾

“段厲將軍大駕光臨聶某怎敢不出來相迎!只是不知將軍突然大駕光臨有何貴幹？”聶遠把玩著手中的玉骨折扇微笑問到。

“本將軍聽聞聶軍師最近動作不斷，甚至開始干涉九曜朝中之事，恰巧順路過來提醒一下聶軍師安分守己，切勿做什麼出格之事”

“將軍訊息很是靈通啊！”

“還好，只是聶軍師下次殺人下手幹淨些，免得給彼此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栽贓嫁禍這種小兒科的手段以後不要再施展，段家雖然不是大家族本事還是有一些的”

“聶某受教了，不過段將軍今日之事做的實屬有些過分了，聶某很容易理解成段家或者說王子風這是在向聶某宣戰”

“怎麼理解是你的事情”段厲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到。

“聶某明白了，將軍還有別的事情？”

“既然蘇蘇姑娘都出來了聶某自然只能退避了，往後還望諸位多加小心，下次遇到說不定真會死人的”

段厲說完大步離開沒有理會任何人，可這傢伙路過程蘇蘇身邊的時候特地停下恭敬的行禮讓眾人很是費解。

段厲剛走蕭婉倒地藥王趕緊醫治，聶遠則憂心忡忡的看著九曜方向。

“落雪姐姐你說那個段厲如此的厲害為什麼對速速姐姐卻是禮遇有加？”落雪一邊幫冷雨上療傷藥冷雨一邊好奇的詢問。

“我哪知道這些，倒是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拼命？你看這胸口全是烏青”

“我沒事姐姐，你安全就好！”

“傻丫頭！”落雪寵溺的揉了揉冷雨的腦袋，小丫頭還一直憨笑。

晚間蘇蘇送來了一些療傷藥和一些點心慰問了一下小姐妹倆。

“蘇蘇姐。。。”冷雨心直口快出言就想詢問段厲為什麼向程蘇蘇行禮被落雪暗地踢了一腳嚇的不敢在說話。

這麼膚淺的道理落雪怎麼會不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能太好奇。

程蘇蘇聰慧無比怎麼會看不出這小丫頭想問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我孃親年輕之時和這個段厲有過一段情緣，當時因為段家老祖從中作梗兩人不了了之，我母親乃是九曜出名的女俠性情剛烈，一氣之下下嫁給了我爹，大概段厲覺得虧欠我娘加上我與孃親極為相像的原因所以禮遇有加吧，至於這些事情我孃親很少提及所以具體我也不清楚，也是緣分，我前前後後見過他三四次了。”

“原來如此！不過那個段厲好厲害我連他一招就接不住！”冷雨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小大人的模樣倒是逗樂了落雪和程蘇蘇。

程蘇蘇沒有久坐很快便被聶遠招呼了過去，連夜受傷還沒有恢復的蕭婉帶著兩名護衛就匆匆離開了府邸。

段厲出現之後的日子聶遠更加深居簡出，落雪負責內室的打掃發現聶遠用來泡澡的木桶裡都換成了褐色的藥汁，而且聶遠頻繁的出現吐血的情況。

冷雨也明白自己與高手之間的差距，沒日沒夜的習武甚至落雪這裡都很少前來拜會了，整個府邸都忙碌了起來，倒是落雪反而成了最閒的一個。

茶藝，琴藝，字畫，詩詞，舞蹈，裝扮，甚至兵法的課程也都結束。

一個月後蕭婉返回，不見了隨行的護衛，向聶遠報告了一些情況之後就一病不起，可見是拼了性命去完成了聶遠交代的任務，藥王沒日沒夜的照顧始終不見好轉。

伴隨著時間的飛逝，一切的一切都安靜的出奇，但是落雪心裡明白不久之後六年之約就要到期，這次真的關乎生死，直覺告訴她聶遠身上又太多的秘密，自己不過是聶遠計劃中的工具，必要時他絕對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整整三天落雪沒有出門，只是在房間中安靜的思考，將自己的計劃推演了無數次之後落雪喊來了冷雨。

吩咐完冷雨落雪起身先去探望久病臥床消瘦不堪的蕭婉，親自下廚為她熬了一碗粥。

等蕭婉吃完落雪又來到程蘇蘇房前，程蘇蘇不在落雪站在房前等了許久。

“落雪丫頭你為什麼不進去等我？”

看見程蘇蘇款款而來落雪甜甜的微笑，拉著程蘇蘇進到房間裡。

“蘇蘇姐許多日子沒見到你了落雪有點想你，我今晚可以住在你這裡嗎？”

“哪有許多日子你這丫頭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出來而已，住我這裡當然沒問題，你坐著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

“謝謝蘇蘇姐，我應該很快就會死掉了，只是想死前和你聊聊天”

聞言程蘇蘇停頓了一下步伐，她怎麼會不知道六年之約到期在即，聶遠甚至吩咐她如果六年之期到了自己還沒有被殺死，那麼程蘇蘇就要除掉落雪。

程蘇蘇明白其中道理，在聶遠看來一個沒有適度的狠辣和智慧的人對自己的計劃是毫無用處的，即便送回九曜也不會成功，倒不如儘早處理以免多生事端，可從情感上講程蘇蘇沒辦法接受。

這也是聶遠培養了她卻不用她的原因，程蘇蘇太善良，如果不是從來沒有把她當作候選人，估計她也會被聶遠除掉。

來到廚房的程蘇蘇依舊心事重重，甚至沒有注意到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冷雨，快速前衝冷雨在程蘇蘇發現之前將她擊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