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府管家一臉笑容看向了一旁的下人。

管家的一個眼神,只見這下人從口袋之中掏出幾把銅錢,揮舞至上空。

頓時,這些銅錢紛紛落地,被著面前的百姓搶來搶去。

場面十分熱鬧。

如此,便是撒了好幾把銅錢。

……

聽見這隱隱約約的煙花爆竹聲,看著離自己手指越來越近的刑具,想著昨日以來受的刑罰,庾司白高遠突然喊出了聲。

“停停停!”

“我說!”

“我說!”

聽著面前庾司白高遠的一話,左都御史郭康停了下來,一臉笑眯眯的看向了戶部尚書岑文星,方才看向了庾司白高遠。

“早知如此,何必受這痛不欲生的刑罰。”郭御史微微一笑,道:“說吧。”

庾司白高遠醞釀了一下,回答了起來:

“郭御史。”

“下官賬本是有造假,可...可下官迫不得已啊。府中上上下下一百來口人,僅僅靠著一月的俸祿,那可遠遠不夠啊。”

聽著庾司白高遠的一語,左都御史郭康看向了戶部尚書岑文星。

“岑尚書,你看……?”

戶部尚書岑文星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開始審問起了糧食的下落來。

“那糧食如今在何處?”戶部尚書岑文星發問道。

“在...在...在”白高遠吞吞吐吐,許久皆未說出一句話語來。

“在哪裡?!”戶部尚書岑文星憤怒了幾分。

“下官將糧食賣...賣...給了孫曹客棧。”

白高遠的一語,郭御史與岑尚書互相對視的番。

還未等他們繼續問話,庾司白高遠便開始求情了起來:“二位,都是下官的錯。可那家客棧開的價格實在高啊,下官也是受此誘惑,這才將糧食賣給了他們。”

“孫曹客棧?”戶部尚書岑文星一臉不知情的看向了左都御史郭康。

見著戶部尚書岑文星不熟悉的樣子,左都御史郭康解釋了起來:“這孫曹客棧是先朝左丞相孫志才的二兒子孫落霖一手操辦的。”

聽著郭御史這麼一說,戶部尚書岑文星明白了,頓時猜想了起來:“當年孫志才與著太子策劃謀反之事被先皇知曉了,後降了他的官,抄了他的府,如今這又收庾司的糧食,這是打算做什麼?”

看著面前的戶部尚書岑文星猜的模樣,庾司白高遠只想將這誤會做到最大,這才讓自己減輕些刑罰。

“岑尚書,您還看不明白嗎?這收了庾司的存糧,遇到災情,朝廷拿不出賑災糧,到時百姓反,這孫志才也跟著反,這不達成了他的目的?”

好傢伙,經過庾司白高遠的這麼一說,二人更加相信了這想法。

岑文星聽後,看了一眼庾司白高遠:“知道了還去做?!你眼裡可還有朝廷?!”

“岑尚書,下官知錯了。下官當時沒想這麼多,這...這...他們做什麼,下官並未知曉啊。只是猜猜罷了。”

戶部尚書岑文星眉毛一皺,看了庾司白高遠,再看了一眼左都御史郭康,道:“把他關回牢中,我去找左相議論此事。”

“好。”

說完了話,戶部尚書岑文星便匆匆走出去了,往著丞相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