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淵,吃藥了。”

一聲喊聲,子淵不耐煩的從榻上起了身,走下來,乖乖的往著書桌旁的椅子走去。

翰沐心如同以往一樣,都是面帶著笑容將木盤裡端著的藥遞到了子淵的面前。

“我爹他們怎麼走了?”喝了一口藥,子淵什麼不清楚的問了一旁的翰沐心聲兒。

知曉的翰沐心如實說來:“你爹他們說要趕在三省主力軍未有匯合前摧毀一支主力,這樣才有機會將這墨朝的主力軍摧毀,我們也才能更快打到京城。”

一聽,子淵心裡既是激動又是擔心。

激動的是如此一來,就能早些回到京城,去見見那個旭叔以前說過的那個自己的爹,擔心是害怕旭叔出了個什麼三長兩短。

讀了許多書的子淵自然明白,這主力軍就是一個國家最強的軍隊,就是這樣強的軍隊,讓子淵不得不擔心許多。

看著左右,除了翰沐心與著岑容在外,無其他人,子淵便又問來:“那沈軍醫是不是也去了?”

翰沐心點點頭:“他自然是要去了,他走的時候留下了好多的藥,說這些藥夠你吃一陣子的了。讓你必須堅持服用,等到什麼時候這腿啊一點痛都沒有了,就不用吃了。”

聽著這話,瞧著手中碗裡還未有喝完的藥,那怪味久久在子淵的口中未有散去,想著還要吃這藥一陣子,突然間有些心煩了來。

瞧著子淵未有再說,翰沐心說來:“對了,沈軍醫走時說過,這些藥你吃上一段時日後,定會好一長段時日,保證一兩年不再犯病。”

“真的?”聽著這話,子淵有些不太敢相信來。

翰沐心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了,我騙你做什麼?”

子淵心情突然間變好了許多,看著面前碗裡未有喝完的難喝藥,突然間覺得,這藥也沒有那麼難喝了。

瞧見,子淵緊閉著眼,緊緊端起這碗,將碗裡的藥往著嘴裡大口大口送去。

雖說一旁的翰沐心如今這也才十三歲,可不知為何,子淵一直覺得她不像是小孩子,倒像是成年女子,與著她一旁的岑容似乎沒有多少不一樣的地方。

終於,這藥在子淵的堅持下,終於是喝完了。

“對了,我娘她在做什麼了?”子淵好奇問。

翰沐心想了想,儘管這段時日來自己整日不是在忙火房的事就是在忙著子淵的藥,但在送藥或者給那些弟兄們送飯時總能瞧見些。

“你娘近來一直待在屋裡,看著很忙的樣子,具體忙什麼,我也不知道。”翰沐心道。

子淵微微點點頭,並未有再語。

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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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碗移至一旁,從書堆裡抽出本書籍來,看了起來。

要說讀書,子淵在那次從人販子手中救回後,每日閒暇之時都會看著書。

子淵至今還記得當時在廣南溪桐縣時先生所說的話。

看至一半時,子淵方才感覺到翰沐心未有走,這一看,還真是沒走。

“你...怎麼沒走?這火房不是還有一大堆事要忙嗎?”子淵問。

翰沐心微微一笑:“你忘啦?他們都走了,火房的人也走了,我們做飯菜自然也就不用做那麼多了,這自然是不忙了。”

“對了,白羊兄是不是也跟著去了?”

翰沐心搖搖頭:“沒有。我聽你爹說,好像是他個子不夠,再說又是你的朋友,這才未有帶上他。”

看著翰沐心未有,想著她也沒什麼事要做,子淵好奇了問了句來:“你認識字嗎?”

翰沐心點點頭:“我在瓊州的時候跟我娘他們學習了些,認識個百來個字不成問題。”

看在翰沐心這段時日天天給著自己又是煎藥,又是送藥的份上,子淵再詢問了句:“你想不想多識字?”

想著也沒什麼事要做,翰沐心渴望的點點頭。

“我先生以前說過,讀書啊,自古都是男子多,女子很少有人識字,還有‘女子無才便是德’一說。看著你想識字的份上,那就教教你識幾個字?”

翰沐心歡喜的點點頭,招呼了一旁的岑容聲:“去找把椅子來。”

“是。”

岑容把椅子找來了後,翰沐心坐在子淵一旁,認真的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