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清早,天還未亮,益石府城裡外的植物上都裹滿了露水,這些露水覆在各種植物之上,形狀各異。

此時,還靠著牆上睡覺的鄭錘突然背後一陣陣的涼意,連這身子也感覺有些淒涼。

正是這淒涼的感覺,方才讓鄭錘從睡夢之中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瞧見面前不是什麼封閉的房屋,而是敞開的衙門前院。

瞧著這一幕,鄭錘的睡意直接沒了。

瞧見,鄭錘起身了來,環顧著左右。

此時的天還未亮明,衙門院中一盞燈皆未有,但好在鄭錘的眼睛還是很好使的,在這還有些漆黑的夜中大概能知曉哪是哪。

衙門中一人皆還未能醒過來,僅有鄭錘一人。

既然已經沒了睡意,那就在這衙門之中逛逛吧,順便找找是哪個小子敢這樣對待著自己。

想當年,行走江湖,遇人就訛人要銀子的他好像還沒受這份委屈呢。

想著想著,這時鄭錘的面孔之上已經多了幾分生氣。

但是呢又未知曉是何人也,鄭錘只好在這衙門之中閒逛來,順便仔細想想會是誰這般對著自己做。

走著走著,天已經徹底的亮了,時而還能聽見衙門後院之中傳來的幾聲嘰嘰喳喳聲。

但是呢,鄭錘一直還未想到會是何人敢這樣做。

恰巧,這時春旭的房屋之中已經響起了動靜之聲,鄭錘一臉憋屈的朝著春旭的房屋前走了去。

但又不好直接開口,因此,鄭錘在這春旭的睡房門口站立著來,許久皆未走進去。

過了會兒,春旭終於將睡房的門開啟了來。

一開啟門,便瞧見鄭錘在這門口站立著,一話未語,但看著這面孔之上,倒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鄭錘。」

「你在這裡做什麼?」

面對這春旭兄的問話,看著春旭就如同看見自己的家人一般,不知怎的,這情緒突然上了來,一副委屈巴巴的面孔朝著春旭看去:「旭兄,不知是誰,讓我一夜睡在衙門外邊。」

聽著鄭錘的這般話語,讓春旭想笑又笑不出來,道來:「就這事啊?」

「嗯。」鄭錘應了聲。

想著可能是地方不夠的原因,春旭道了來:「可能是這房屋滿了吧,這就委屈你在外邊睡了一夜,後面安排妥當了你就不會睡外邊了。」

聽著春旭的這般話語,可算是讓鄭錘的心得到了安慰來。

可再想想,鄭錘好像覺得也沒理,道了來:「旭兄,方才我在這衙門中逛著的時候也沒瞧見有幾個人睡在外邊啊。這與之前我還在著益石府城時瞧見的不一樣啊。」

「怎麼不一樣?」春旭一時間還未能理解鄭錘想要表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