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僅十六的子淵見著這般人人都為著自己跪下的樣子,頓時不知該怎麼說來。

子淵兩眼望向一旁跪在地的外祖父孫志才。

小聲的喊了兩聲:

“外祖父。”

“外祖父。”

聽見這喊聲,孫志才抬起頭來,一臉黃彤彤的面孔看著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陳子淵。

子淵眼睛示意了下,孫志才方才明白來。

“有紙筆嗎?”老爺孫志才問。

一聽,站立在地的陳子淵兩眼望向了那些個兵部、刑部之類的,隨後便朝著那邊匆匆跑了去。

見著如此,孫志才也不知曉該怎辦。

本來想著用筆寫在這紙上,讓他念罷了,可看著這周圍的一切,加之現在他已經是皇帝的身份,理性避諱才是。

見著他匆匆跑去,老爺孫志才想說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等到陳子淵拿出紙筆,往著這邊走來後,孫志才跪在地,拿著筆蘸上墨水在這紙上寫了來。

此時的天,並不是很熱,這太陽花若是直打著人身上的話倒還是熱上幾分的,不過好在今兒的天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

這些官員與著那些跪在地的弟兄們問能夠承受住。

孫志才寫好後,陳子淵拿了起來,看了一眼後,照著念來:“諸位免禮,請起。”

一聲後,所有的人都起身了來。

這時,一膽大的官員走上了前來。

此人呢,就是大都督杜安通了。

“皇上,如今大墨更換新主,這朝代、這年號,還有這佈告天下的事是不是得改改了?”大都督杜安通問。

瞧著杜安通的模樣,真是像極了牲畜,誰給吃的就跟哪邊。

年僅十六,關於皇家的事陳子淵知曉的並不多,無助的兩眼目光望向了孫志才。

知曉他為難,孫志才連忙說了起來:“朝代定然不會改,這天下,依舊是陳家的。年號的事,老夫看還是明年再改吧。自古以來,新帝登位,好的多半是來年年初改年號。”

“佈告天下之事,老夫看還是得好好準備,幾日後再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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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完這些,孫志才兩眼望向了一旁的陳子淵:“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陳子淵點點頭:“都...都行。”

如今,父母的遺願自己已經完成了,對於陳子淵他自己而言,已經完成大半了。

看著這天,再看著這滿是血跡的皇宮,陳子淵朝著一旁的孫志才問了來:“外祖父,您看,這接下來應如何做?”

聽著這話,若是放在以前,老爺孫志才是適應的,可要是放在現在,他多多少少有點不適應了。

畢竟,陳子淵終究是皇家的人。

“回皇上,我看,先清理清理這皇宮,再忙著佈告天下之事吧?”

陳子淵點點頭:“好,那就按著外祖父說的做吧。”

隨後,這些投降的官員們去忙著自己的事了,那些把守皇宮投降的暗衛呢收拾著自己弟兄們的屍首。

皇宮內是一片血淋淋的樣貌,而京城內似乎一點變化也沒有。

瞧見,方才還關閉門窗、躲在家中的百姓們紛紛開啟了門窗,往著街上走去,恢復回了原來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