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散後,多名臣子們幾個走在一堆商議著今兒朝堂上的事。

堂中,左丞相孫志才一話未語,神色凝重,站立在地。

決心要挽留他的臣子呢,部分已經失落的往著辦事的地兒去了。

此刻,堂中,僅有幾名臣子還在猶豫著是否要走,而右丞相蕭鴻言呢站立在旁,臉上微帶幾分笑容,瞧著他的模樣,似乎在整理自己的表情。

過了會兒,蕭丞相一臉沉重的微微走上前幾步:“左相啊。”

聞見了聲,孫志才微微擺動身子,兩眼目光望著右丞相蕭鴻言。

“你我皆為官,同為皇上分憂,莫要一意孤行吶。你看,昨日兒出了那麼一樁事,定是百姓們不滿,這老天方才降下禍事。這右副營將軍,他林白羊本就不適合擔任。老夫與你同為丞相,這才勸你幾句,你可要想好啊。”

聽著蕭丞相的話語,孫志才並未有多說什麼話,而是微微一笑,道了聲:“蕭相說的是。”

這下,蕭鴻言轉了個身,望向朝堂外,走去了。一陣微風吹來,這官袍微微舞動了起來,在這太陽的光輝下,整個人的模樣,彷彿就是清官似的。

見著右相蕭鴻言走遠後,站立在地還未走的一官方才開口說出句話來。

“孫相,這蕭相就是欺人太甚!”

“您怎可就這接受了他的話?”

聽著這官員的話,孫相微微一笑:“不能跟他講道理,凡事對與不對,上天或百姓便是這最好的印證。”

“那昨日的事?”回想著方才蕭丞相的話,一身穿紫色官袍疑問道。

孫相笑了笑:“昨兒的事,都說是雨急這馬失了控,這才跌入這京城最大最深的塘子裡。他這...這就說是上天因老夫降下的禍事,真是可笑,可笑啊。”

幾位在場的官員聽著孫相的話,臉上方才微微露出點笑容。

“諸位就先去忙吧。老夫的事,老夫自有法子。”

“好。”

“岑某先走一步。”

“李某先走一步。”

……

待在這堂中僅剩下孫志才一位官員後,他方才帶有笑容的面孔退去了幾分。

望著堂中的每一根柱子,每一塊板子,每一條花紋……

想起將近二十年前的模樣,孫志才不禁心裡感慨——好官難做啊。

過了片刻,他嘆了口氣,為了天下的百姓,為了這個國家,也為了當今的皇帝,他不得不去見一見皇帝陳子淵。

“皇上,孫相求見。”

聽見一旁太監岑大的聲兒,皇帝陳子淵急忙將手中的御筆放在筆山上,方才一臉愁容的他頓時間滿臉悅色。

“快,快請!”

“是。”

過了片刻,左相孫志才慢悠慢悠的走了進來,剛才從朝堂走出的他步子還挺快的,或許是方才走得太快走累了吧。

“臣孫志才拜見皇上!”

“愛卿!快!快!快!免禮!”

“賜座!”

“謝皇上。”

坐在椅上後,左相孫志才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好了,也不知該先說哪句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