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除了你還有一位飛虎隊聘請過來的教官,你們一起教。正式開拍之後,你掛個副的武術指導,負責槍械指導。”

一聽還要當什麼武術指導,賈亮搖頭道:“我怕我做不好。”

“用心做肯定能做好!試試吧,賣蘋果總不是個出路。”

“好。那我謝謝顧先生了,工資可以不用那麼高。”

“就是正常薪資。”

顧夏陽見他答應,笑笑道:“喝茶,不用拘謹,咱們是朋友了,不是麼。”

跟賈亮聊了一會,顧夏陽知道這是個打過反擊戰的偵察排長,妥妥的戰鬥英雄。

顧夏陽告訴他,過幾天上班,而後叫來鞠覺量,特意給賈亮叫了計程車送他回去,然後叮囑鞠覺量,等到賈亮來了公司後,要好好對待,也要下面的人不能嘲笑,不然就是開除!

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香港大東電報局曾有一個廣告。

一名西裝筆挺的成功男士,以權威的姿態向觀眾解說:香港充滿朝氣、欣欣向榮,以國際金融中心的身份,把東西方的資訊匯聚集散。

這個時期香港經濟的成功轉型與騰飛,讓香港迅速發展成舉世矚目的國際化大都會,也因此,香港人人如廣告片中的成功男士一般,滋生出盲目自大的優越感,尤其在相對貧窮落後的內地人面前,這種優越感就會成倍放大。

“表叔”、“阿燦”、“燦哥”、“燦妹”等嘲笑性用語,構成了這一時期香港人對內地人的集中印象與認識。

“表叔”的說法源自革命樣板戲《紅燈記》,在那經典唱段《都有一顆紅亮的心》中,李鐵梅唱道:“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

這位“表叔”於是進了港人編撰的粵語詞典,以其“沒有大事不登門”的形象,演變為大陸外派駐香港中資機構人員的文化符號。

而“阿燦”比起“表叔”更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

在1979年,電視連續劇《網中人》在香港熱播,一位剛從大陸來到香港的新移民程燦,在電視裡笑著說:“我係阿燦呀!我準備返鄉下探阿爸、阿媽……”

阿燦在香港陌生文化與環境中種種不協調甚至滑稽的表現,由此被昇華成八、九十年代內地人愚昧、憨厚、封閉、缺乏修養的代名詞。

然而很多內地人信奉: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可他們的熱心助人,卻總被其他人當成傻子,當成免費的勞力,經常受到嘲弄,顧夏陽可不準自己的公司烏煙瘴氣。

“老闆,關小姐來了。”

賈亮走後沒多久,關芝琳帶著POISON的香味來到了顧夏陽的辦公室。

關芝琳今天穿著純白運動裝,白色運動鞋,身長腿長,胸脯高聳,將衣服撐得玲瓏浮凸的。

顧夏陽的眼神從她那挺拔的胸脯滑到筆直修長腿,故意嗅了嗅:“關小姐從諫如流,這個味道很適合你。這是你第一次來咱們公司吧!”

“顧先生的鼻子可真靈。”

關芝琳聽到顧夏陽說咱們公司,皺了皺鼻子道:“你前幾天才說讓我考慮考慮,轉頭嘉禾就告訴我,要把我的片約全部賣給你了。這還需要我考慮嗎?你可真霸道!”

“我當然不想花錢捧別家公司的人呀!”

顧夏陽眨眨眼睛,抽出早就準備好的合約:“給你份全約,以後你就是咱們公司的第一位女藝人了。你帶回去看看,等我跟嘉禾搞定了,你簽字給我。”

關芝琳並沒急著看合約,問道:“你可以提前告訴我一聲的嘛!”

“我這不是給你個驚喜麼。天天在嘉禾對著歪瓜裂棗,還不如多看看我養眼?”

“撲哧!”

一直繃著小臉的關芝琳,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就笑了?我還怕你生氣,給你準備了禮物。看來,省下來了。”

關芝琳趕緊收起小臉,伸手道:“沒有,我還生氣呢!禮物呢?拿來。”

看著關芝琳白皙的手掌,顧夏陽突然伸手就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