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天亮,直到外面的吵鬧聲將她驚醒。

果不其然,周寡婦一大早帶著周懷文來退親,而且添油加醋地將蘇筱筱與野男人私會的事情,說得活靈活現。

昨日與他們同行的人,也證實踹開門的那一刻,蘇筱筱正穿著野男人的衣服。

全村人都在看蘇正北家的笑話,本來有個秀才準女婿,可是讓他們家出了風頭,現在就是個大笑話。

蘇正北一個大男人吵不過周寡婦就要打周懷文,被蘇母攔住。

蘇母盯著這對不要臉的母子,惡狠狠地說,“周寡婦,你們退親我們答應,但是造謠生事,老孃能跟你拼命。”

“我呸,我們造謠生事?你讓蘇筱筱那賤人出來,問她昨晚跟誰在一起。有本事就讓那野男人來娶她。”周寡婦昨夜被打,又被罵,現在自然要將火氣發出來。

蘇筱筱穿好衣服,謝絕了大嫂的阻攔,她鄙視地看著周家那一群人。

“我就在這,有什麼髒水,你們只管潑。”

“筱筱,你不用出來,有娘在這,不用怕。”蘇母心疼地看著女兒。

“娘,身正不怕影子斜。”蘇筱筱不怕,而且不能汙了小哥哥的名聲。

“你個不要臉的小賤貨,野男人就是小河村的屠戶傅奕,你敢用你爹孃發誓,你們昨晚沒有在一起?”周寡婦可是將人調查清楚,今天就是有備而來。

原來他是小河村的,那昨晚送她回家,還得走半個時辰才能回到小河村。

真不愧是她看中的人,品性好!自然也就更容不得其他人汙衊。

“那你們娘倆發誓,周懷文沒幹對不起我的事情,否則腸穿肚爛,天打雷劈?”蘇筱筱憑啥要發誓,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

“小賤人,你真夠歹毒的,動不動就詛咒我們懷文。”周寡婦聽到這話,跳起來指著蘇筱筱罵。

蘇母也不是吃乾飯的,“你讓人發誓就成,我們讓周懷文發誓就不成?你就是個老賤人。”

周寡婦直接衝著蘇母來,兩個女人從罵架升級到打架。

蘇正北藉機讓兒子直接將周懷文踹倒在地。

“毆打秀才,我要去報官,讓你們去蹲大牢。”周懷文跌跌撞撞地站起來,他如今可是有功名在身。

“對,讓你們蹲大牢。我兒子現在可是秀才,能跟縣老爺說上話的。”周寡婦頭髮都亂了,但是滿臉得意。

“老子打的就是秀才。”蘇高山舉著拳頭還要打。

“住手,都給我住手。”大灣村的村長帶著一群人過來。

蘇家老婆子跟大房三房的人也趕過來,面對老二一家鬧出這等丟人的事情,使勁地瞪著二媳婦跟蘇筱筱,這對母女都不是好東西。

蘇筱筱滿不在乎地瞪回去,這個老東西,滿肚子壞水。

“村長,您要給我們做主,蘇筱筱這賤人私會野男人,我們上門退婚,蘇正北居然動手打人,看我兒子被打的。這可是毆打秀才,您要是不做主,我就去告官。”周寡婦現在可是誰都不怕。

整個大灣村,可就她兒子一個秀才,這本事可不是吹的。

“退婚就退婚,鬧成這樣就不好看了。正北,動手打人就是你們家不對。”村長皺著眉頭,這周寡婦說的話,他也只能聽一半。

“對,退婚,今天必須要退婚,庚帖還你們。懷文爹還給你們家一根銀簪子,趕緊還給我們。遇到你們,真是晦氣。”周寡婦直接將蘇筱筱庚帖扔在地上。